“你家?在哪儿?”韩沉沉声问。
“经开区,河西路乾鼎公寓,18栋603。”
“我马上过去,”韩沉问:“她的体温量了吗?”
“正量着呢,”沈盼:“七点多左右量过,三十七度五,这会儿摸着比之前烫。对了,应该是我传染给她的,昨天我流感,发烧来着。”语气之中满是抱歉。
“最近是流感高发的季节,”韩沉并无责怪之意。
一小时后。
韩沉赶到沈盼家。
“你终于来了,”沈盼打开门的一瞬间,忽然松口气,这时候看到一个大夫,和见了救命稻草差不多。
“快过来看看,”沈盼引着韩沉往卧室去。
韩沉一进门,就见到躺在床上,气虚面白的周沫。
她秀眉微微皱起,大抵是因为头疼的缘故。
这也是周沫的老毛病了,一感冒就会头疼。
韩沉上前,大掌直接扣上周沫的脑门,“刚才量的多少度?”
沈盼:“三十八了。”
韩沉伸手去摸周沫脖颈处的温度,远比额头烫人,水腻腻全是汗。
沈盼担心地问:“怎么办?要不要送她去医院?昨天我三十八度,沫沫送我去医院了。”
“不用,”韩沉:“我带她回去。”
沈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病菌聚集,住着也不舒服,”韩沉:“我先带她去我那儿,那边离东大一院近,能随时去医院。”
“有道理。”沈盼也不懂这些,反正韩沉是大夫,相信他总没错。
韩沉掀开被子,扶着周沫起身,挺腰款款将她横抱起来。
周沫软塌塌的像条蚯蚓,烧糊涂的她迷糊着,根本使不上力,堪堪趴在韩沉肩头。
她像个火炉,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鼻头贴在韩沉的肩窝,滚烫的气息像热浪,一阵一阵扑在韩沉的胸锁处,烧得人又疼又痒。
沈盼帮忙开门开电梯,一路送着两人下楼。
还帮忙拉开副驾驶车门。
韩沉将周沫放进去,调整靠背的角度,让她能舒服一些,又给她系好安全带。
“周沫就交给你了。”沈盼说。
韩沉颔首,客气有礼地说:“再见。”
上了驾驶室后,车子扬长而去。
沈盼望着离开的蓝黑色宝马,不禁感叹,现在的大夫都这么挣钱么?
这车不错,回头画在漫画里。
脑海中还在构思故事画面,手机突然响铃。
“亲爱的,”沈盼说:“到东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