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选择只有截肢。
昂贵的治疗费用是压在患者身上的大山。
可患者要交不上,这就会变成压在大夫身上的大山。
负责给患者看病的大夫,不但要对患者的疾病负责,还要及时督促患者,催促患者缴费。
如果交不上,医院财务会具体核实是哪个科室出现这种情况,没有缴清的费用,会由科室承担百分之五十,剩下的要从科室大夫每个人的绩效里扣,管床的大夫或者主治负主要责任,扣的要比其他人多。
多数人眼里的医生或许是一个社会地位和薪资都较高的职业,但实际上,它有可能是为数不多,需要倒贴钱上班的工作。
按照韩沉的工作时长来算,每天至少有十几个小时都在医院,有时候更是连着一两天都回不去家。
这样的工作强度,工作时长,每个月按时薪计算,也不过三四十。
肯德基兼职,一小时都有十几块钱呢。
这还不算学医时花费的时间和金钱的沉没成本。
要不总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呢。
凌越彬和段峰聊几句后,便各自安安静静地工作学习。
周沫不便打扰,只能保持安静。
下班的时间都过了,韩沉还没回来。
段峰因为不用加班,能按时下班。
他关了电脑,起身收拾办公桌,准备下班。
忽然传来一阵铃声。
是段峰的。
他接起,语气有点不耐烦:“什么事?”
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段峰回答说:“我最近很忙,以后再说……什么时候?我也说不好。有空会找你的。”
林越彬好奇,笑着问:“又和朋友去打球啊?”
“嗯,”段峰淡淡地应一声,说:“我先走了。”
他离开后,凌越彬也开始收拾东西。
瞧着韩沉还没有回来的意思,他提醒周沫说:“要不你给韩城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事,他说能按时下班,我再等等。”
凌越彬没再说什么,收拾好东西,他背起自己的男士胸包,调整调整位置,“我先走了。”
“好,再见,”周沫和她道别。
孤孤单单等了好久,韩沉才姗姗来迟。
他推开门,气喘吁吁说:“抱歉,让你等久了,刚才一个患者出现了点特殊情况。”
“是那个截肢的小男生?”周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