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小孙说。
三小时后。
周沫放在耳边的手机低低的响起闹铃。
她还做着梦呢,梦里韩沉回来了,她去车站接他,眼见着他从车站闸口出来,没几步就要和她相拥而泣,闹铃响了。
周沫终归没在梦里体会到韩沉的拥抱。
她迷迷糊糊醒来,顺手关了闹钟,揉揉惺忪睡眼,一转头发现一旁的张叔还睡着。
周沫连忙翻起身,小孙在门口和电话桌之间来回走,估计是怕自己坐着会睡着。
“小孙,”周沫低低叫他一声。
小孙立即转身,“沫沫姐,你醒啦。”
“换你睡吧,我来值班。”周沫翻起身下床。
“辛苦了,”小孙说。
周沫让开床,小孙拿了自己衣服,倒头躺在床上。
周沫还想问他要不要找个枕头,就听小孙的呼噜声响了。
看来是太累了。
人最痛苦的事,便是和自己的生理反应作对抗,尤其是困、饿、冷、热。
周沫休息三小时,精神恢复一些。
“铃铃铃——铃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周沫连忙去接。
“喂,是卫生局的信调中心吗?”电话那头的人问。
“是,”周沫连忙问:“您是哪位?”
“我这儿是漫山县人民医院,头批在抗洪前线的临时阵地医院发生塌方了,医护们虽然撤到安全地带,但已经好几天没休息。第二批来的大夫闹着也要上一线,去接管阵地医院,把第一批人换下来,秦书记那边打电话就占线,能帮我们问问,要怎么办么?”
周沫心里咯噔一下。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韩沉还是要上一线。
“好的,我现在就联系,”周沫记下来电后,又立即拨通秦正华办公室那边的电话,提示一直占线。
估计刚才的人也是因为没打通秦正华那边的电话,没辙了才将电话打来信调中心这边。
信调中心全名“信息调度中心”,其实就是为了方便各方之间互通有无的。
比如出现什么情况,不知道该联系什么单位,可以找信调中心;现在这种联系不上目的单位的,也可以找他们;有紧急需求,需要提供紧急帮助的,也可以找他们。
所以他们这边的电话,得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
秦正华办公室的电话打不通,周沫只能拨了齐潭办公室的电话。
这种没法解决的问题,自然需要上报领导。
齐潭那边很快接听,“小孙,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