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周沫告诫没告诫他,他都会适可而止。
但此刻,他为什么没做到“适可而止”呢?
齐潭也在问自己。
大概是最近繁忙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工作,大概是好友生死未卜……
压力大了,事儿多了,人就容易焦虑,此时的大脑不堪重负,就会进入宕机状态,让你去胡思乱想一些无关事物,以脱离那种高压状态,寻求内心的一片宁静。
齐潭也不知道怎么了,别处都不宁静,就周沫待的地方最宁静。
以前信调中心的电话又多又杂,总是有不少事都要找他,他很不愿意留在这儿,他宁愿去开会,去调度中心做指挥。
可周沫来了后,他并不觉得信调中心的事儿烦人了。
反而每天和她斗斗嘴,还挺轻松,枯燥的工作也没那么枯燥了。
周沫有有趣的灵魂,从他认识她第一天起就知道。
彼时周沫刚入学生会,和一个懒惰又喜欢推脱的同学争辩文艺汇演中搬道具的责任划分,因为那个同学表现不积极,灯光都亮了,场上还有两把椅子没搬下去。
那同学说是负责道具的人没提醒他。
其实是他在后台玩手机,没注意到。
周沫也不客气,上来就怼道:“你是卖印度飞饼的,还是海底涝的服务员?这么会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