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惊讶:“真的?”
梁辛韵:“真的。这都七号了,韩沉都被关了快四天了,上次他和他爷爷吵架,才闹了两天,他偷跑出去,他爷爷最后不也没追究?你放心好了,现在家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他爷爷该和韩沉说说你们的事了。”
周沫:“谢谢您,阿姨。”
梁辛韵:“傻丫头,快回去吧,我保证,今天晚上让你和韩沉打电话,行不行?”
周沫:“嗯。正好我有点饿了,我先去吃饭。”
梁辛韵:“去吧,别再傻乎乎等了。”
周沫笑笑,“嗯,阿姨再见。”
梁辛韵放下电话,看了眼手里韩沉的手机。
虽然这是自己儿子的东西,但在她手里依然有点像烫手的山芋。
她在二楼阳台打完电话,心中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开口和韩沉爷爷谈韩沉的事。
韩沉的爷爷思想十分固执,梁辛韵从嫁给韩稹开始,便在各种思想观念上和公公韩鸿德有冲撞。
年轻的时候,胆子大,脾气硬,吵了也就吵了。
可随着年岁增长,加之,韩沉的爷爷现在也垂垂老矣,梁辛韵更懂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重要性。
她也没有年轻时候的锋芒,性格也温婉柔和许多。
按韩家的话来说,她变得懂规矩了。
和韩鸿德这样固执的老人家谈事,难的可能不是谈判过程,而是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或者一个契机。
梁辛韵不可能当面锣对面鼓,跑去韩鸿德面前说,韩沉的事韩沉自己做主,让韩鸿德不要指手画脚之类的话。
谁听了会舒服?
如果换个人,效果也可以很好,比如艾知音。
随便找个契机,艾知音提一句韩沉,这话题就能很顺利的进行下去,并且凭借艾知音在韩鸿德心里的印象分,肯定不会受到排斥或者苛责。
道理,梁辛韵都懂。
她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适合与韩鸿德谈判的人选。
如果韩稹在,或许他来开这个口比较好。
思索再三,梁辛韵决定找韩决的母亲商量一下。
看能不能让韩俟出面,请韩鸿德出来,几方坐在一起,好好研究商讨一下。
然而很不巧,韩俟明早在外地有个会议,中午就要离家。
不过韩俟走之前,还是给梁辛韵提了一个小建议。
他说,韩沉的事,让韩沉自己去解决吧。
说到底,这是他们爷孙俩的矛盾,其他人,不管谁张这个口,可能都会被迁怒。
韩俟还说,韩沉这么大了,做什么他有分寸,要相信韩家的孩子肯定都是有智慧的孩子。
梁辛韵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