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段峰有所图的人,跑的最快。
许清漓还算最“情深义重”的,至少在段峰住院期间,还跑来看他。
丁宁和段峰两人无声无息吃完饭。
丁宁收拾了饭盒,还拿了漱口水和盆来,想帮段峰漱口。
段峰夺过她手里的漱口水,自己艰难的起身。
丁宁想扶他一把,却被他猛地推开。
他宁愿自己忍着胸口和腿上的疼,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向洗手间挪去,也不想丁宁帮他一下。
丁宁一个一向好脾气的人都被段峰搞的暴躁起来了。
她见段峰不乐意接受自己的好意,只能坐着,等段峰从洗手间出来。
段峰出来后,她没上手帮忙,只问:“你这些天情况已经好很多,我想带妈妈来见你。”
“没必要,”段峰说:“我不想见任何人。”
说着他抬了眼皮,语气坚定又冷漠,说:“包括你。”
丁宁忍着委屈,没再说话。
可忍了一会儿,她实在难受,实在忍不了,什么也没说,她转身离开了。
段峰永远都这样,把丁宁的好心全都拒之门外。
当年,确实是她父亲一时走了心,没把段峰看好,让他走丢,经历了这些磨难。
但她父母也因此很是懊悔,并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找着他。
因为是在东江的旧火车站丢的孩子,他们一直在东江周围的省市工作,打零工、做小生意,也在一边找着孩子。
好不容易找到段峰,他却一点不想和她的家里人接触,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愿见。
丁宁不理解,段峰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她永远无法理解,他们从来都是在两个极端不同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
家对于丁宁的意义何其重要,段峰却不屑一顾。
从病房回到办公室。
按照往常的规矩,办公室已经熄了灯,拉上窗帘,所有人都在休息。
丁宁小心翼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其余人都已睡着,唯独齐延,他睁开一只眼,看着丁宁坐在自己工位上,放下靠背,开始休息。
他故意从工位上探出头,仔细观察丁宁,无意间扫到丁宁疲惫又委屈的脸,他还看到丁宁隐隐红肿的眼睛。
怎么突然哭了?
齐延心中担忧着。
下班后。
看着所有人都先行一步,办公室只剩丁宁一个人还在电脑前忙活。
坐在丁宁后排的齐延也一直百无聊赖点着鼠标,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