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咬牙紧绷,到最后忍不住要闭眼的那一刻。
“周沫!”
她耳边听到一声如同救世主的一般的呼唤。
是齐潭。
周沫还听到他拍了两下车窗,再睁眼,恢复意识,仰着头的她从眼前的后车窗看到了齐潭。
他也通过后车窗看到了后座里的她。
阳光很刺眼,打在他后背上,照进她眼里,犹如佛光普照。
齐潭迅速绕去另一侧,探身上前,一把抓住任淮波后背的衣服,将人拖了出来,随后一脚踹倒在地。
他顾不得去管任淮波,赶紧钻进车里看周沫的情况。
“没事吧,啊?”齐潭手忙脚乱,帮着周沫将缠在脖颈上的绳子摘下来。
然而周沫呼吸几口,胸口涌上一股恶心,侧躺在后座的她趴着,疯kuáng • gàn呕。
“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我带你去医院……”齐潭也不是专业的大夫,周沫不回应他,他无法确定周沫现在是什么情况。
除了被任淮波用绳子勒住脖子,是否其他地方还受过伤。
周沫摆摆手。
她一边忍住继续干呕的冲动,一边伏起身,想要从车里出来。
齐潭搭把手,“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周沫忍着喉咙的痛楚,艰难的说出两个字。
她扒着车门,想要下来,“他人呢?”
显然,周沫在问任淮波。
齐潭看她能坐起,行动还算自如,勉强放心。
他转身看一眼,被踹倒在地的任淮波正抱着肚子,翻身起来。
“在那儿。”
周沫推开齐潭,下车走去驾驶室,从前面的储物柜拿出之前放在里面的一把伞柄带弯钩的小型雨伞,转身不由分说冲着任淮波而去。
任淮波踉跄着爬起来,周沫用雨伞勾住他脚腕,猛地一拉,任淮波瞬间又倒下。
不等任淮波翻过身,周沫直接抡着伞就往任淮波身上招呼。
“想让我死是么?你也别想好受!”
周沫刚才真是被逼急了,逼出了应激反应。
命差点没了,胆量和愤怒同时冒了出来。
周沫也不管不顾,伞毫无章法,胡乱飞舞着打在任淮波身上。
金属质地的伞杆,打在人身上生疼,任淮波只能抱着头,尽力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