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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韩沉当然知道周沫在担心什么,“所以我很克制……我真的……已经很克制了……”

刚来东江的时候,他确实一身轻松,加上是韩家的老幺,闻讯巴结他的人不少。

和周沫打赌时,他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摇来人,让周沫在整个东江都找不到律师。

那时的他,说是呼风唤雨,也不为过。

当时他找的“张叔”就是来巴结他的人之一,他是律师协会的领导。

给“张叔”打完电话,梁东岩当时还劝过自己,让他做事不要太声张、太招摇,这个“张叔”最好提防着点。

当时梁东岩想劝他的,和周沫现在担心的,是同一件事。

韩沉不想冲到监狱里将任淮波帮揍一顿么?

他想啊,想疯了。

他还想给他几刀子,扎他个死无全尸。

他能做到吗?

想想“办法”,总是能的。

任淮波都能被定为“精神病”,现在人都在外面,只要他转头认输回家,和家里人和解,想办法把任淮波活埋了都不成问题,最后还能做个“自杀”,完美结案。

但这种事,你要问韩沉真敢做么,他的回答一定是不敢。

因为周沫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埋雷。

埋雷的后果是什么?

冯朝和冯阳就是例子。

你真家大势大,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你有本事苟着,那也只能苟着,你最好期待没有别有用心的人发现这些,期待上头没人查。

如果真有真么别有用心的人,挖出了这些事,上头又有人来调查……

等待你的,就是家庭破碎,妻离子散,死的死,亡的亡,坐牢的坐牢。

别人打你一棍,你开枪给人打成重伤。

看着很爽,很解气。

但不对等的手段,造成的法律后果是不一样的。

别人可能住一段时间院,人好了,你背上了有期徒刑和民事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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