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了?”
“有件事想不通,”韩沉说。
“什么事?”
“三哥已经知道晏以?的背叛,却还是想和她继续下去。”
周沫一惊,“为什么?”
韩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也不敢多问,他本来已经很难受了,我不可能再去问这些。”
周沫:“他是很爱晏以??”
韩沉:“我不觉得。如果足够爱,他早就和晏以?领证了。他想和晏以?继续,估计多半还是看中晏以?家的背景。”
周沫:“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升迁?”
韩沉:“除此以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
周沫:“太复杂了。”
为了追求权力,竟然可以不顾自己的另一半出轨么?
韩沉:“看他这么淡定,估计早就想好了在晏建舍那边的一番说辞。女儿出轨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只要三哥表现大度,愿意容忍,晏建舍没理由不给三哥支持。”
周沫:“可……你三哥心里多少还是在意的吧?”
韩沉:“肯定。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戴绿帽子。”
周沫:“那齐潭父亲偷税漏税的事……”
韩沉:“先放一放吧。等我三哥在那边处理好晏建舍再说。”
……
湘滨新丽。
齐延将齐潭接回家住了几天。
这几天,齐潭被曝光的事,齐家上下也都知道了。
齐潭和齐延的父母说要过来看看。
最终被齐潭拦住,没让过来。
齐延头一次见到齐潭如此低迷狼狈,胡子都已经快比眉毛长了。
中午给他订的餐,他也没吃。
“哥……你别这样……”齐延担心道。
“都没了,一切都没了,”齐潭往沙发上一靠,满目疮痍,心如死灰。
齐延知道齐潭说的是什么意思。
单位已经给出了齐潭的处理结果,先是停职,后来是免职。
停职是为了调查,免职虽然是中性词,但一体两面,无非两个结果,升或者降。
这样的丑闻,显然是要降的,但降去哪里,就不好说了。
齐潭说的“一切都没了”,是指他这么多年的经营和努力,全都付之一炬。
“刚才……以?姐在楼下,她说,想上来看看你,”齐延说的很没底气。
齐潭冷哼一声,“这时候还来做什么?也来看我的笑话?我已经给不了她任何许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