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大楼时,她哭的喘不上气。
这一切的美好,似乎都与她无关。
她看着他羽翼渐丰,在帝都争得一席之地,也看着他像落汤鸡,败北出走东江。
现在,他再次站了起来,还是那样光彩夺目。
他,未来可期。
她,满目疮痍。
“我三天后走。”晏以?说。
“明天就走。”齐潭说:“别小看韩池的速度,如果你不早些走,你连出东江都难。”
“那我明天走,”晏以?一向都很听齐潭的意见。
因为她知道,他总是为她好的。
“有件事,想问你。”齐潭说。
“嗯,你问。”
“你不怕……我当初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对付韩池?”
“不怕,你对我是不是真的,我有自己的感知。而且……我巴不得你能对付韩池,最好把他从我身边拉开。”
“那现在呢?不怕我利用你?”
“不怕,”晏以?说:“我已经打算走了,我知道,我频繁来找你,韩池迟早都有知道的一天。找不到我,我怕你会遭殃……所以……如果他真找你麻烦,你到时候就公开我们以前的事吧,你手里应该有我们在一起的证据,足够证明你说的是真话。他应该不会想看到自己未婚妻的丑事,你和他也没有其他利益纠缠,他没理由和你鱼死网破。”
齐潭怔怔望着眼前的人。
她一改来时局促、情绪激动的模样,变得沉静、理智许多。
这么些年,她也成长了。
“混了这么多年,没混出名堂,到头来还要你来保护我,”齐潭自嘲。
“我,心甘情愿。”
这辈子注定无法随心所欲去爱,不如遇见喜欢的,就爱的毫无保留,至少不留遗憾。
见完齐潭,纵然有千万个不舍,也有分别的时候。
齐延将她送下楼,一路送到小区门口。
这次,齐延还是很贴心地给她叫了车。
等车的时候,齐延突然说:“以?姐……”
“嗯?”晏以?问。
“其实……我一直都想管你叫‘嫂子’来着。”
晏以?愣一下,随即笑笑,“以后会有更适合的人让你叫‘嫂子’。”
车到后,晏以?冲齐延摆摆手。
两人道别,各自离开。
回去的路上,刮过一阵冷风,齐延不禁裹紧外套。
偶然一抬头,自家对面那栋楼上,周沫以前住过的那户的窗户亮着灯。
窗户上还趴着个打电话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