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俩人一个对他不耐烦,一个更是一心都在媳妇儿身上,而且心里正忐忑,怕媳妇儿生气呢。
顾兴业等不来夸赞,眼底划过不满,乡下的土包子一点不会来事。
“小璎,你出嫁这么久,你妈和你爸一直在担心你,你怎么不给家里一点信呢?”
这话带着兴师问罪的意味。
樊云璎的回答简单粗暴:“没钱。”
顾兴业看了眼梁木,以及他推着的自行车,可不会相信她没钱的话,只觉得她找借口,于是指责道:“没孝心就没孝心,找什么借口,亏得你爸妈日夜担心你。”
樊云璎被恶心了,既然有人不做人,就别怪她撕亲妈后爹的脸皮,“我妈一分钱嫁妆没给我,连梁木的聘礼全留下了,梁木家又困难,上面老人身体好,下面弟妹还小,哪里有钱写信打电话。”
接着又非常不满道:“我妈不清楚情况,顾叔叔也应该清楚啊,梁木爸爸好歹是他的战友,还救过他的命,就知道嘴里担心,也不知道来点实际的帮助。”
见顾兴业要反驳,樊云璎抢先继续说:“有的人啊,记恩报恩的话时常挂在嘴边,实则是给别人看的,要是动真格的,出钱出物的时候,比谁都跑得快。”
“就像当初梁木爸爸救了顾叔叔,顾叔叔就许了娃娃亲,哪成想到跟前了,就不舍得嫁亲闺女了,替她闺女抢了我亲爸生前给我定的婚事,还逼我这个便宜闺女替他报恩嫁过来,还一分嫁妆不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心疼,亏的还是省城纺织二厂的大厂长呢。”
顾兴业气地脸都红了,他没成想以前在家里沉默寡言的便宜侄女,竟然如此伶牙俐齿,用手颤抖地指着她,“你,你,胡说八道,当初是你自己愿意嫁的。”
樊云璎:“是呢,被逼着自愿嫁的。”
梁木也跟着补刀:“这些年顾叔叔经常给我写信表示关怀,一分钱的帮助没有,我娘病得厉害,去省城找他,让他帮忙介绍医生,也不愿意呢。”
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对顾兴国表示鄙视,“既要面子,还舍不得名声,怎么当上厂长的。”
“哎哟,这不是就是咱们俗话说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吗?”
“我有个表姐就是省城纺织二厂的,回头我得跟她写信说一声,让她注意点。”
前面的人说的话,顾兴业不在乎,可是后面的话,他就不得不在乎了,家里兄弟当中,就大哥出息,他能在省城钢铁厂当主任,可是托了大哥的关系,厂里很多人不服气呢,大哥要是倒了,他也受影响。
他怒不可揭地指着樊云璎的鼻子大骂,“我哥说什么也养大了你,嫁人也是你自愿的,现在在这里胡说八道污蔑他,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樊云璎摸了摸胸口,回了句,“实话实说,为什么要痛。”
顾兴业更气了,骂了句,“不要脸。”
樊云璎:“总比伪君子,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好。”
她原本打算和顾家一别两宽,互不打扰的,可他们既然还她面前恶心她,就不要怪她撕脸皮了。
而医院保卫科的人见这边人越聚越多,赶紧过来疏散人,“都别在这里吵吵了,影响别人看病,有啥事,去值班室解决。”
但这俩人一个对他不耐烦,一个更是一心都在媳妇儿身上,而且心里正忐忑,怕媳妇儿生气呢。
顾兴业等不来夸赞,眼底划过不满,乡下的土包子一点不会来事。
“小璎,你出嫁这么久,你妈和你爸一直在担心你,你怎么不给家里一点信呢?”
这话带着兴师问罪的意味。
樊云璎的回答简单粗暴:“没钱。”
顾兴业看了眼梁木,以及他推着的自行车,可不会相信她没钱的话,只觉得她找借口,于是指责道:“没孝心就没孝心,找什么借口,亏得你爸妈日夜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