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理寺监牢,一帮朋友特意拉了他出去喝酒,说是要替他去去晦气。几个人一直喝到了半夜,醉得一塌糊涂,李斯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家走去。
丑时过半,整条街道空荡荡的,北风呼啸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李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突然,李斯瞧见自己身后多了一道瘦小的影子,他猛地回头去看,整条巷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甩了甩头,他以为是自己醉酒眼花看错了。于是继续哼着小调儿摇摇晃晃地朝前走。
走着走着,他竟又瞧见了那道影子,抬手擦了擦眼睛,却发现那道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李斯心下骇然,刚要回头去看,却猝然听见一道阴嗖嗖的声音在他背后幽幽响起——
“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
寒冬腊月,北风瑟瑟,李斯愣是惊得一身冷汗,他猛地回头去看:只见巷子口大红的灯笼下,一个光着脚的孩子漂浮在半空中。而就在他回眸的那一瞬间,一张放大的死人脸乍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荀,荀彧……看清楚面容后,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瞳孔里盛满了恐惧,转身爬腿就跑:“鬼,鬼啊——”
“李斯,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那道声音始终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跑着跑着,李斯突然被一块石头绊倒,脚下一软跌倒在雪地里,他哆哆嗦嗦地望着那个朝自己扑过来的孩子,语无伦次地哭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你的人是祁辰,你去找他,你去找他啊!”
“不,我看得很清楚,是你!是你故意把我推到祁辰哥哥剑下,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荀彧一点点向他逼近,李斯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重刺鼻的血腥味。
「啪嗒」一声,李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他脸上,冰凉冰凉的,抬手一擦,黏黏腻腻的,竟然是血!
李斯顿时吓得浑身发颤,哆哆嗦嗦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推到祁辰剑下,我不该故意诬陷祁辰,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他一边说一边跪在雪地里朝前面磕头。
“你可认罪?”
“认罪,我认罪!”李斯鞠了一把鼻涕,连连点头。
“那就在这份罪状书上画押!”
“好,好好!”此时的李斯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下意识地听从荀彧的吩咐,颤颤巍巍地用食指蘸了血在罪状书上按下指印。
将罪状书收起来,荀彧再次厉声威逼道:“现在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来杀我的?!说!”
“是,是……”连番的惊吓已经达到了李斯的承受极限,此刻再次被吼了一声,心中惊惧交加,只见他翻了个白眼,竟是直直昏了过去!
这时,寒亭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咳,好像吓晕了……”
闻言,两道身影从拐角处转了出来,赫然正是纪简和庄严,待二人走近,寒亭将李斯画押的罪状书交给了纪简。
庄严瞪了寒亭一眼,没好气道:“事情还没交代完,人倒是先让你给吓晕了!”
寒亭悻悻地笑了笑:“这也不能全赖我啊,是他自己胆子太小……”
出了大理寺监牢,一帮朋友特意拉了他出去喝酒,说是要替他去去晦气。几个人一直喝到了半夜,醉得一塌糊涂,李斯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家走去。
丑时过半,整条街道空荡荡的,北风呼啸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李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突然,李斯瞧见自己身后多了一道瘦小的影子,他猛地回头去看,整条巷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甩了甩头,他以为是自己醉酒眼花看错了。于是继续哼着小调儿摇摇晃晃地朝前走。
走着走着,他竟又瞧见了那道影子,抬手擦了擦眼睛,却发现那道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李斯心下骇然,刚要回头去看,却猝然听见一道阴嗖嗖的声音在他背后幽幽响起——
“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
寒冬腊月,北风瑟瑟,李斯愣是惊得一身冷汗,他猛地回头去看:只见巷子口大红的灯笼下,一个光着脚的孩子漂浮在半空中。而就在他回眸的那一瞬间,一张放大的死人脸乍然出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