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心里正担心夙千离的情况,故而也并未多想,接过药就往前走去。
寒亭见状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朝桓柒拱手道:“多谢桓公子帮忙!”
桓柒淡淡瞥了他一眼:“这么蠢的主意也只有你们家王爷能想得出来!”
寒亭:“……”好吧,虽然他也觉得这个主意有点……蠢?
“阿嚏——”正在屋里装病的某人打了个喷嚏。
祁辰一进门,便见夙千离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半靠在软榻上看书,旁边的窗户还是敞开的。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么冷的天你就只穿一件中衣还开着窗户,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说着便去把窗户关上,然后又从柜子里取出一条绒毯盖在他身上。
“手怎么这么凉?”碰到他手的那一刻,她不自觉地紧紧皱起了眉头,接着便要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突然抓住了手腕:“你在生气。”
“什么?”祁辰愣了一下。
“我说,你在生气。”夙千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肯定地重复道。
祁辰不由拧眉:“我为何要生气?”
“那你这几天为何一直不回来住,也不见我?”夙千离憋了几天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祁辰有些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她貌似在夙千离眼中看到了一丝委屈和幽怨?
“千染?”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夙千离一听,瞬间黑沉了脸,冷刀子一般的眼神死死瞪着她。
祁辰立刻回过神儿来,轻咳了一声:“咳,抱歉,可能昨天没休息好,现在竟开始胡说八道了,你当我没说。”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祁辰直接把药碗递给他:“对了,刚刚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了桓柒,他让我把药拿给你。”
见他冷着脸不接药,祁辰不由皱眉:“愣着做什么,桓柒说了,这药要趁热喝,而且一滴都不许剩!”
夙千离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末了闷声道:“你果然还是更喜欢千染。”说完便背过身去躺着,一副不愿搭理她的模样。
祁辰:“……”她不就是不小心把他当做千染了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吗?!再说了,谁让他没事非得用那种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
要是放在平常,她定然是不管他了,可今时不同往日,看了看手中尚带着温气的药,祁辰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喂!”
夙千离一把拽回了自己袖子,还往里挪了挪。
祁辰嘴角一抽,她现在真是无比怀疑,眼前这个幼稚鬼真的是夙千离?那个在天穹独当一面,纵横捭阖翻云覆雨的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