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因为查乔家纵火案才会死于非命,而这个凶手在师父死后就销声匿迹了,我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某个十分关键的线索,又或者,从一开始,我调查的方向就出了问题。”祁辰若有所思地说道。
纪简想了想,道:“既然那股神秘势力暂时查不到什么踪迹,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从乔家入手,或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
纪简的话也提醒了祁辰,她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如这样,趁着近些时候不忙,咱们找个时间一起去一趟滁州?”
本以为纪简会一口应下,不想后者却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祁辰眸光微诧:“怎么了?”
“你和王爷吵架了?”纪简突如其来地问了这么一句。
祁辰一怔,旋即有些郁闷地看着他:“很明显吗?”
纪简忍不住失笑出声,而后诚实地点头道:“很明显。”
祁辰:“……”手动再见!
“走吧,请你吃饭。”说着纪简便起身往外走去,见她迟迟没有跟上来,不由补充道:“放心,我没有八卦的爱好,说不说随你,该吃的饭还是要吃的。”
被他猜中了心思,祁辰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倒不是她有意瞒着他,只是这毕竟是夙千离的私事,又关系到天穹的安危,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我还是那句话,去滁州随时都可以。但必须经过你们家王爷的同意,我可不想遭人嫉恨。”尤其那个人还是夙千离。
祁辰颇有些郁闷地戳着碗里的面条:“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我去哪儿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交代?”
纪简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就不怕他担心?”
祁辰这下不说话了,她倒不是怕夙千离担心,而是担心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得了,这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她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一连几日,祁辰都是早出晚归,每天在大理寺忙得不可开交。
而夙千离更是不遑多让,每日不是拉着吏、礼两部讨论整顿吏治一事,就是拉着工部、户部讨论汛期防洪筑堤的计划安排,就连御史台都被勒令立下了考评制度,规定每名官员每月必须上奏的数量,弄得一众朝臣是苦不堪言!
两个人没了碰面的机会,这架自然是吵不起来了,但却陷入了冷战的僵局……
这日,庄严好容易赶在宫门下钥前离开了皇宫,一连多日被折磨得精神崩溃的他顾不上回家抱媳妇和儿子,马不停蹄地去大理寺门口堵住了祁辰。
“庄严?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祁辰诧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