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泓羽抬起一只眼皮看向诊室门,那里头没动静快一个小时了。
他忽然想,童燊该不会是在那里面谈“生意”吧?
“唔……!”门里隐约传出一声痛吟。
林泓羽警觉地直起身。
又是一声,是童燊的声音。
他立刻窜起身,两步跨上前拧开了门。
声音一下清晰起来,“童老板?”林泓羽长手一伸扯开帘子,看见了令他大为惊异的一幕。
童燊正躺在治疗床上,眼皮糊着酱黄色的药,他的额上、眼周贴了很多电极一样的东西,拖着细长的线,一直延伸到床边的机器里,很是怪异。那机器边坐着两个医生,正回头瞅他,“你谁呀?正在治疗,不能进来。”
林泓羽好像没听见一样,他看着病床上的童燊,那人好像疼得厉害,额上鼻子上都是汗,皮肉苍白里透着红,短促地喘着气,两手死死攥着两边扶手。
也许是他突然闯入使得治疗暂时中断,童燊得以喘息片刻。
年轻些的那个医生站起来,“童先生还要再治疗十几分钟,你在外面等一下。”
林泓羽粗着嗓子道:“你们这是个什么治法?”
“是对他好的治法!”那老专家摘下眼镜,不悦地看他,“神经、受体,这些说给你听你懂?老办法试遍了就得试试新办法!你不要耽误治疗,出去。”
林泓羽眉头一皱,“你拿我们童老板做实验呢你?”
老专家知道他只是个马仔,懒得解释。
就在这时候,童燊出声了:“阿泓……你出去。”
那声音是卯着劲儿的,但还是有气无力。而且因着眼皮上糊了药,睁不开,看起来很狼狈。
林泓羽看看几人,拍开帘子出去了。
门复又关上。
保姆上完厕所回来,见他插个腰杵门口不大爽快的样子,便问:“怎么啦?”
林泓羽没好气,“这什么破医院?拿人做实验?”
“你进去啦?诶哟,你可别捣乱。那专家厉害着呢,再过些日子说不定真能治得好。”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沙发这头来,从包里拿出专用的洗脸巾一类的物品,为童燊出来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