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逸十分意外。
童燊一字一句接着道:“我不想增加自己的嫌疑,而且会扰乱办案,所以我拒绝和他单独谈话。”
床上的陈之友闻言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囊,脸色绝望地灰暗下去。
在定罪,或者说,剥夺政治权利之前,每一个人都享有自己应有的公民权利。迟逸不存在强迫他,更何况不管谈不谈,陈之友该说的还是得说。
“陈之友,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挣扎也不会改变任何事实。张云和赵川已经交代了,你是躺在这里,还是躺硬地板,自己选吧!”
老头还不死心地望着童燊。
迟逸示意几个警察把他俩先带出去,自己拖过来一个凳子坐下,“别看了,说吧。”
这方是走廊最尽头的单人病房,几步远处有两个警员把守。林泓羽和童燊被安置在角落的不锈钢连椅上坐好,旁边和对面都是盯着他俩的警察。为了看清动作,两人手上的外套都被拿开。
林泓羽低下头,身边隔了一个位子的童燊腰背挺直,只是看着疲倦,嘴唇干得很,那块秃皮还结了血痂。估计迟逸没歇息,也一直折腾他,看那脾气,不从他嘴里榨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是不会罢休的。童燊可比不过梁子琛他们,这样高强度的审讯不仅令他难以维持往日的光鲜,身子估计也不太能撑得住。
“童老板,你还好吗?”
对面的警官立刻警告:“不许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