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羽沉默着,胸腔却被愈渐蓬勃的情绪胀满。
“你恨他?”
童燊皱起眉,好像很难说清。“我不知道。没有他,我或许活不到现在。”可是他的脸却又透着悲伤,“但我又不是很确定,现在的情况,活着是否更好。”
林泓羽遥望身后的景色,“这么大的一座山,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有什么不好?你做你的少爷,事情有的是人帮你干,浑水有人帮你趟,这还不满足?”
童燊或许听出了他的嘲讽,却没反驳。林泓羽不认为他是心胸宽广,而是一种“心虚”,又提溜着杯子道:
“童老板,可能是我小马仔见识少,说话不中听。像你们这种人物,杀个人都不算什么,手里攥着几条命都不好算个明白,倒还能把马的死活记这么清楚,真是人比草贱哪。”
他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他今天喝得太多,嗓音也沙了,话也说过头了。可这话到了嗓子眼不吐不快,就跟酒喝多了就得去尿个痛快一样。
童燊总算有了反应。他的脸色变得很白,酒精的红被反衬得更胭。他将方杯凑到唇边,手却不大稳,顿了顿,又放下了。好像想说什么,也还是没有说。转而将杯子搁到手边的圆形小几上,撑着椅子想要站起来。
忽而身形一踉跄。
林泓羽反应非常快,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臂。童燊酒量很差,整个人都发软。林泓羽便放了杯子把他整个撑住,“童老板?”
童燊捂着额头,歇在他胸口,“阿泓……我好像喝多了。”
那声音是跟平时不一样,没那么清澈,带着糊涂劲儿。林泓羽看不到他的脸,便捉住他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一圈,“我扶你回房去……”
林泓羽沉默着,胸腔却被愈渐蓬勃的情绪胀满。
“你恨他?”
童燊皱起眉,好像很难说清。“我不知道。没有他,我或许活不到现在。”可是他的脸却又透着悲伤,“但我又不是很确定,现在的情况,活着是否更好。”
林泓羽遥望身后的景色,“这么大的一座山,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有什么不好?你做你的少爷,事情有的是人帮你干,浑水有人帮你趟,这还不满足?”
童燊或许听出了他的嘲讽,却没反驳。林泓羽不认为他是心胸宽广,而是一种“心虚”,又提溜着杯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