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自言自语:“……我早就跟他说会出事,他从来不听我的。”
几个佣人端着托盘走出房间,正好碰到走廊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先生。”
“醒了吗?”
“还没有,刚换了药水。”
“嗯。”男人心情貌似不错,“开门。”
偌大的房间里有好几个保姆轻声忙活,床边三米远特地设了个桌子和歇榻,专门给24小时照看的医生准备的,这会儿刚换了瓶药水,医生刚坐下没两分钟,又立刻站起来,“钟先生。”
钟亦杰竖起食指示意噤声,压着步子走到床边坐下。童燊还在深眠,脸上和露出的一截脖子上都有明显的抽痕,印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他曲起手指细细摸了摸童燊的脸。
其他人见状,立刻不敢再看,忙出去了。
钟亦杰眼里只有睡着的童燊,他俯下身,迷恋地在他下巴边游移着轻啄,动作小心地像在呵护一样珍瓷。那种气息、脆弱、需要被保护的情态,都令钟亦杰痴醉,多少年了,童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乖顺地躺在他面前,用一种唾手可得、绝不反抗的姿态。
他的血液无限贲张,兴奋得呼吸发粗,“阿燊……”他像看见了神祗的信徒,想要占有又怕玷污,只能用眼睛将他一遍遍吞食入腹。
“你终于在我身边了。”
头痛欲裂。
童燊睁开眼,入眼是天花板上线条感的灯。
“醒了?”一个男人宠溺地坐过来,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感觉怎么样?”
童燊看不清,男人只是一些模糊的色块。
“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对方笑着问。
……不是林泓羽。童燊缓慢地眨了几下眼,模糊并未散去,男人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骑士。”
“……钟亦杰?”童燊沙哑地说。
“在,我的公主殿下。”
童燊支起身,环顾四周,这儿早就不是昏迷之前的地方了。他慌忙拔了针头跳下床。
“阿燊!”钟亦杰立刻张手拦他,故意叫他扑进怀里一把搂住,笑眯眯地说:“阿燊!你去哪儿啊?”
童燊死劲往门那边挣,“我的人还在那里,我要去救他们!”
“嘘!嘘!”钟亦杰笑着不放手,“乖,你已经昏迷一夜了,现在要去救谁呢?那里早没人啦。”
童燊一愣,抬起头,“余淼把他们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只把你带回来,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受一丁点伤害。”他抚摸童燊脸上那道细长的伤痕,“阿燊,我才离开多久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心疼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童燊一把揪住他,“余淼把他们都杀了?”
“也许吧。”
童燊脸色一白,颓靡地跪坐下去。“……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他们来送死。”他抬起头,看见床头柜上有个电话,忙跪爬过去,拿起来拨号。
那头连声音都没有。童燊翻找半天,拽出一根没头的电话线。
“不用看了,这里联络不了外面。”钟亦杰插着口袋踱过来,“阿燊,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童燊回过头,“……你什么意思?”
阿泽自言自语:“……我早就跟他说会出事,他从来不听我的。”
几个佣人端着托盘走出房间,正好碰到走廊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先生。”
“醒了吗?”
“还没有,刚换了药水。”
“嗯。”男人心情貌似不错,“开门。”
偌大的房间里有好几个保姆轻声忙活,床边三米远特地设了个桌子和歇榻,专门给24小时照看的医生准备的,这会儿刚换了瓶药水,医生刚坐下没两分钟,又立刻站起来,“钟先生。”
钟亦杰竖起食指示意噤声,压着步子走到床边坐下。童燊还在深眠,脸上和露出的一截脖子上都有明显的抽痕,印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他曲起手指细细摸了摸童燊的脸。
其他人见状,立刻不敢再看,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