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弈:“”
他放弃挣扎,胡乱点了个头,只想快速滚回酒店,把自己脑子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桂林山水的水。
“我送你吧。”谢书秋说。
清杭打车确实难打,现在又是晚高峰,晁弈也没拒绝,接过谢书秋递来的围巾,跟着人后边上了车。
八点多的清杭拥堵得不行,不过两人也没着急,坐车上静静等着,车子走走停停,终于过了那段最堵的路,开始通畅起来。
晁弈说:“抱歉,挺浪费你时间的。”
谢书秋挑挑眉:“不浪费,这路况不是挺有趣的么?”
晁弈顺着他的视线往前面看。
看了半晌,笑了起来。
“发现了?”
“啊。”晁弈应了声,“确实挺有趣的。”
这是条双行线,车道两旁的樟树密密麻麻盖住月光和路灯,车道上的车辆络绎不绝,绵延至远处。
排成列的车辆向两人疾驰而来,又在会车时接连关闭了远光灯。
看似没人命令引导,车与车之间也没打过商量,但交通法规约束着,一个个都特自觉地熄灭又按亮,按亮又熄灭。
“渺小个体臣服于庞大群体,单独的个体在不可视的规则下做出同样的选择。”
“说的挺高深。”谢书秋笑着说,“把这话印门票上,能大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