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完,谢书秋收起平板:“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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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一点,谢书秋刚合上平板准备睡觉,卧室门突然被敲响。
“请进。”
一个白团子滚了进来。
“晁弈?”谢书秋掀开被子下床,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怎么了这是。”
晁弈满头都是汗,他实在不愿大晚上打扰谢书秋,但胃痛得熬不住,在床上滚了两圈,晁弈还是敲响了谢书秋的门。
“有胃药吗?”晁弈撑着谢书秋的手臂勉强站稳。
谢书秋把人扶到床上,转身去泡药,家里什么常备药都有,全是谢父送来的。
晁弈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脑子却清醒得很,这是谢书秋的床,他谋划着待会儿喝完药就挪回去,被子忽然被掀开。
谢书秋把人从床上扶起来,喂了药,又把人被子盖上,然后走了出去。
晁弈听见了几声电话声,但头蒙在被子里,听不真切。
谢书秋跟谢父通完电话,转身回到床边,轻轻叫了两声“晁弈”,得到两声哼哼的回应后,掀开被子一角,温温和和跟哄小孩子似的说:“我帮你按摩,好不好。”
晁弈沉默了两下,被子一掀,整个人俯躺在床上,一幅予取予求的样子。
谢书秋没上床,也没在床边坐下,把旁边的皮套椅子搬过来,坐在了椅子上,伸着上半身,拉过晁弈的手腕。
他回忆着谢父刚说的穴位,手腕中央,拇指按压,左右手各200次揉完右手,谢书秋的拇指已经开始微微发痛,他甩了甩手臂,起身去把热水袋压在晁弈胃袋下面,又捞起晁弈的左手开始按。
不知过去了多久,谢书秋按得手疼,总算是到了200下,接下来是腹部,他犹豫了一下,问晁弈:“我接下来要按腹部了,介意吗?”
晁弈利落地翻了个身。
谢书秋松了口气,甩甩手腕,把两手交叠着搭在肚脐眼那,朝着顺时针方向,一下一下地按着。
谢父没说这个要按多久,谢书秋就还是照着200的份额,按出了一身汗,整个人的肩膀僵硬得赛块砖。
按完腹部,谢书秋去摸了摸热水袋,已经温了,他插上电,重返床边,下一个是什么来着
谢书秋站在床边回忆,却听见晁弈喊了声自己。
“怎么了?”谢书秋弯下腰。
“你你别急,我待会就走”
谢书秋愣在床边,半晌才反应过来,人以为自己站这儿是在纠结怎么把他弄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