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张旸抓着他,突兀的笑出了声,刺耳的笑声回荡在夜里,引起了马路对面两人的注意:“谁要跟你做朋友?要不是有所图我为什么跟你做朋友?要不是喜欢你,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忍受那个shǎ • bī老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给我冷眼?谁想跟你做朋友?”
周遭的光源太稀少,彼此的表情都不太看得清,只有呼啸的风从耳畔刮过,刮得脑袋都嗡嗡作响,隐约能听见什么东西被吹碎掉的声音。
“那你,”
宋晁眨了下干涩的眼睛:“没想过跟我做朋友吗?”
张旸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有点反应迟钝,直愣愣的盯着他,过了很久才肯定的说:“没有,我从来都不想跟你只做朋友。”
身上的温度似乎都在一瞬间消退了,宋晁张张嘴,似乎有很多话都涌在喉间挤压不发,最后也只能说:“你喝醉了。”
你喝醉了,所以才误把我当成同性恋,你喝醉了,才会误以为我会喜欢你,事实上我不是同性恋,更不可能喜欢任何一个男人,你喝醉了,所以等你清醒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
宋晁垂下脑袋,嘴角也随着这个动作垮了下去。
我要见段珏。
段珏一定会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