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学校鼓励学生自主创业，对外面的商户审核很严，但对本校学生不仅有租金优惠政策还能申请创业基金，低租金加上稳定的庞大客流量，除非老板实在不适合做生意，否则怎么都不可能亏。
梁域随口问：“他之前的业绩流水怎么样？品牌是自创的还是加盟的？转让费谈了吗？房租多少？你们的预算又是多少？”
他一下子抛出一连串问题，把姚勤问得愣了愣。
“他给我发过业绩截图，流水还可以，平摊下来每个月能有5万多，品牌好像是加盟的，但不是什么大品牌，学校给我们的月租是4000，年付。转让费还没谈，老板去外地出差了，约了下周六，我们想把预算控制在7万以内。”
“截图可以p，没有参考价值，你得看他收银系统的后台。”
梁域谈起这些来总是专业又冷静：“如果是加盟品牌，你得看他的加盟合同是怎么签的，因为会涉及到品牌授权，品牌授权又会牵扯到供货。关于预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7万搞不定。”
“可是他如果不打包一起转给我们，不仅会浪费装修，二手设备也卖不了几个钱。我找人问了，那一整套设备差不多也就能卖个七八千。”
姚勤的意思是转让费这块只留了15万左右的预算，连带着品牌、装修和设备。
“所以你们是打算一点肉汤都不给那老板喝是吗？”
梁域猜到了他们在打什么算盘，无声淡笑：“如果我是那老板，你们要这样耍流氓，可以，我就把设备卖了，走前把装修也砸了。你们到时就得自己去找品牌，重新买设备，重新装修，加上物料和房租，别说7万，10万你们都弄不下来，这笔账你会算，人家也会算。两败俱伤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姚勤哑然，这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话都说到这儿了，梁域也没打算端着架子藏着掖着，建议道：“你们可以试试换种思路，不要他的品牌授权，只要装修和设备，以及产品配方和他接触过的其他供货渠道，到时只用换个门头和店内的广告就行。”
“给人老板稍微留点退路，别把人逼急了，你们也不用担心吃品牌方的官司，还能省笔装修钱，到时也会更好谈一些。”
“我懂你的意思了。”
姚勤感激地说：“梁域哥谢谢你，你好厉害啊，感觉你什么都懂。”
这句夸赞是真心的。
他平时再是长袖善舞，在这方面到底不像梁域从小耳濡目染，经验丰富。
“不客气，”梁域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我也得多谢你平日里那么照顾简黎。”
姚勤真以为梁域在同他客套，心下欢喜：“简黎也经常帮我，我们都是互相照顾。”
简黎一直沉浸在被梁域抓包的忐忑中，满脑子都是等会儿该怎么跟梁域交代，一路都没怎么听他俩讲话，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这会儿听到他们的寒暄，以为梁域气消了，哒哒哒追上来，习惯性献上彩虹屁：“哥你真棒！”
梁域翻脸如翻书：“你谁？”
简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