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遥好像摸清楚了黄夕阳这人的脾性,只要他真怕就一定会服软。
“你帮我一下。”黄夕阳背对着他,“贴背,颈椎下,还有肩……”
“你怎么不把自己全身都贴上。”祝星遥真受不了他,“这样就可以了,又不是不让你穿棉服,只是敞开拉链而已,这样看起来……帅气一点啊~”
“你最后那话这么说的怎么不乐意呢,不是看起来,就是!”
“啊,对对对对。”祝星遥用力拍了拍他背,“走,快下去了。”
这里就是祝星遥的老家,只不过这不是村里,而是另一个进村路段,比较少人的河岸边。如果进村,还需要开车往里走一小段小路才到。在他上初中那段时间,村里把所有黄泥路都修为水泥路了,而且没有铁栏的只能同时过一辆小车的桥,也加上了铁栏,让很多从公路兜圈进来村里探亲的人,都敢过这座桥,方便了不少。
黄夕阳手拿着二十枝郁金香,按照祝星遥说的站在河岸边,在半个人高的杂草间,除了他还有地上各种颜色的塑料袋,踩一脚就回嘎嘎响的塑料瓶子。
没办法这条河靠近菜市场,还有附近的居民种菜在这边。
祝星遥就怕他一个不注意没站稳,固定好他的拍摄位置,三番叮嘱注意安全,三番确认他站没站好,才敢离开。
这里的人经过看见他们俩人在这里拍照,还拿着这么多花,也只是看一眼,经过也不会停留。有些肩膀上用长棍分别扛着两个用竹片编制的器物。
祝星遥刚刚开拍第二组,黄夕阳的好奇心就起来了:“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啊?”祝星遥转身看了看他说的,“我不知道按你们那边话是怎么说?”
“哦……”黄夕阳,“好像大号的簸箕,又像公园里面某个游玩设施的椅子。”
“那个人里面装的是什么菜啊?好多,还拿着一个秤砣,现在还有人用秤砣卖菜吗?”黄夕阳突然话变多,“我之前看短视频,有个奶奶用秤砣给自己孙子称重,你以前也有这样的经历吗?”
祝星遥放下单反,想了个办法把他注意力拉回来:“以前家里有猪,我奶奶就是用这个来装猪屎的,所以我们叫这个器物有个字,带有‘屎’的意思。”
“但是到菜地摘菜她也是用这个,挖地瓜、芋头也是用这个来装;家里烧柴火,她也是用这个上山砍柴装下来。甚至在卖菜、去工地搅混水泥下班回来的路上,看见什么破纸片,破塑料瓶子,捡起来也是用这个装。”
黄夕阳更为感叹:“你奶奶还能干这么多活啊!”
祝星遥:“农村工业不发达,有活干才有钱,能怎么办?”
“快站好,还要换一个地方拍呢。”
黄夕阳还没完没了,站着拍照还滔滔不绝:“那你们是不是有很多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