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徐行名一眼,他就自乱阵脚。
他痛,徐行名就得更痛。
他俩在客厅和众人道别,想必是徐行名已经说过二人要走,贝公馆的主人只笑了笑,吩咐人准备车后似是不忿。
“就是可惜老傅的一片心意了,这……”贝承志被傅亳州摁住肩膀,话锋一转,“这是来我家补劳动课了,老傅。劳动最光荣。”
目睹这一切的褚曾翎坦然对上贝承志的审视。
另一旁,对着徐行名的眼含歉意,傅亳州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叮嘱他一切小心,有需要找他。
褚曾翎皱眉之间,叫“清清”的女孩突然发问。
“褚曾翎,你有女朋友吗?”
“清清。”傅亳州短促的声音含有警告。倒不是问的内容有什么问题,更像是来自兄长的“不要胡闹”,带点亲昵之余希望她记得礼貌,用更合适的方式。
女孩调皮,重新解读哥哥的话,扬起修长的脖颈又问一遍:“褚曾翎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本来要转身的褚曾翎忽地笑了,他看着女孩子,答道:“女朋友没有。”
但他胳膊一伸,拉住徐行名的手,五指强行进入徐行名的指缝。
“有一个家属。”他将两人紧握的手举到女孩面前。
女孩惊讶地捂住嘴。
“是真的吗?”褚曾翎今天第一次听到傅亳州那把上位者该有的,毫不动摇的声音突然有了情绪波澜。
褚曾翎爽到全身毛孔都张开。
“今天事情太多,本想着之后正式介绍。既然被发现,择日不如撞日,这是褚曾翎,我们正在交往。”徐行名顾不上追究褚曾翎的随心所欲,把话接下来。
“徐行名,你好样的。”贝承志才不管这精心粉饰的太平,他厉声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贝公馆的……”
“让他们走。”傅亳州摁住贝承志的肩膀,制止他接下来的话,又转向徐行名,努力控制自己,“你要的,我也会按时给你。”
徐行名压下愧疚:“谢谢你,亳州。”
傅亳州看他一眼,确定道:“我们还是朋友。”
徐行名正色:“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一路飞驰,到底是贝家的车,两个人都默契地沉默。
待到机场,摆渡车上,司机被人叫走。他们是最后一批,还在等最后一名乘客。
看完信息一脸沉郁的徐行名还是令褚曾翎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