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开始,年过完,褚曾翎、徐行名还有二师兄就要到hk报道。
交换生的遴选在大一下学期就开始,被选上的褚曾翎曾经因为家里出事差点退出,现在又因为答应徐行名最终还是加入交换计划。
徐行名走在褚曾翎的旁边,两个人就这么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我好像长了点。裸高和入学的体检不一样,不穿鞋也有187。”褚曾翎插着兜,分享着做完体检项目的感受。对于他们这批交换生,学校集中组织体检、办理签证。
徐行名偏头瞧了瞧他,温声说:“是长高了。”
褚曾翎奇了怪了,打趣道:“嗬,你又知道?难不成,你还一直瞧着我长没长?”
徐行名却说:“刚开学那阵,你的嘴巴在我耳廓上面。现在,是下巴了。”
褚曾翎眼里闪过惊讶,话里都藏不住摇起来的尾巴:“徐叔叔从刚开学就关注我?”
徐行名只是浅笑,相当纵容:“你个高体阔,容易被发现。”
褚曾翎一句轻笑化在嘴里:“徐叔叔真不乖。又不老实又不乖。”最后一句话还低着脑袋偏凑人耳朵边讲。
褚曾翎可太坏了。
可这大尾巴狼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最迷人,最诱惑。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有十分生动。
徐行名唇边泛起淡淡的笑,狭长眼眸飞一瞥,悠闲地讲:“曾翎,莫要胡闹。”
街边已经有人朝他们侧目。有大爷,有大妈,盯是盯,看是看。还有小孩子,滴溜溜葡萄眼,望着大哥哥们。
褚曾翎到底是个要脸的,他一声笑呵在人耳朵边,直起身,装模作样地叹气:“唉……徐叔叔抓人七寸,一抓一个准。”跟着,模仿起来学院里教授小老头教训他们时的口吻,“年轻人就是这点不好,脸皮薄,还要被c大框一辈子。”
徐行名笑起来,抿着唇弯了弧度。
这感觉实在久违。从前,两个人就是这样。褚曾翎刚占上风,徐行名就拆他台柱。褚曾翎扛来天梯,徐行名就笑他这人办法总多。有一次说了出来。
褚曾翎说也不多。刚刚好比困难多一个办法而已。
想到这里,徐行名又望人一眼垂眸浅笑起。
褚曾翎又问:“在笑什么?”
这话问过太多遍,褚曾翎一问完自个儿也笑起来。从前也是这样,徐行名忽地瞧他一眼就笑,褚曾翎就是在意,非要捡着空问个底。不是低头偏着问徐行名,凑近两人,耳畔徐行名呼吸告急;就是正大光明地在一群人里面问他笑什么,大家都看着褚曾翎也不甚在意;还有一次隔了几段对话,还能追到上面的话,方才怎么在笑?
那时还在暧昧,徐行名有次答:曾翎,你未免有些霸道,以后那一位如何受得了。
褚曾翎就笑:那我就祝愿那位有眼前这位好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