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曾翎穿好衣服,不紧不慢地系扣子:“不叫褚总了吗?”
徐行名眼中一喜,是……吃醋吗?
可褚曾翎又说:“你不喜欢我碰你,我不碰就是了。”
徐行名一酸,真是不像话,一个男人被涌上来的情绪堵得需要极力压下去,他定了定快言:“没有。没有。”
“没有?”褚曾翎面无表情地重复,“今天如果不是2号,你会来这里吗?徐叔叔,徐老师。”
徐行名一僵,回的话突然强硬起来:“褚曾翎,决定权在你不是吗?你想让我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每个月几号来就几号来。你要我去哪里就去哪里。无论我是不是在忙,是不是有事情。只要你高兴,我就得按照你的意愿做不是吗!”话尾刚升起来又被硬生生压下去,藏在唇缝里一点一点挤出来。
这一番话出来,徐行名为自己陡然发火的失礼难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一如既往地要脸面。
身后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褚曾翎大手一伸,又重新揽着徐行名,直到进入私密电梯,才肯松开这桎梏。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秒,褚曾翎的手掌也摸到徐行名的后颈,得到的当然是徐行名的不配合。
“褚曾翎你想让监控室的人都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吗?”徐行名压着声音训斥他。
听到这话,褚曾翎像是清醒了一点,却依旧强硬地说:“别拒绝我,别拒绝我。”褚曾翎感觉体内好似有头野兽在控制他,更有一种力量在拉着这头野兽,他痛苦地在两种力量中煎熬。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竟然期望徐行名看得懂自己。
“阿翎。我没有拒绝你。我永远也不会拒绝你。”徐行名发话了,还伸手轻轻地贴在褚曾翎的手背上。
就像得到允许,褚曾翎的手掌开始在他的肩颈游弋。
“阿翎。”感受着肩颈被摸出汗毛竖立,在公众场合的羞耻烧得徐行名不由地阻止,他温声细语,“阿翎,回家里好吗?电梯里有监控,你也不想被伯父看到我们在公司里做出什么吧?”
褚曾翎一双沉沉黑瞳终于回神,他的手陡然抽离,他转过身,他重新站好。
“我和宋邵严签约了。”褚曾翎盯着光滑镜面照耀的自己,面无表情地说。
徐行名闻言垂下眸,不想再展开这个话题,生硬地回:“嗯。”他还听到,宋邵严说,只要褚曾翎要,什么都会给。
“今天聚会好玩吗?”褚曾翎的话打断他的沉思。
徐行名今晚参加的是几位老教授的退休典礼,看着工作的前辈,也是长辈身体健康,精神十足地退下来,仿佛见证一种职业走到头,就像夕阳燃尽。
徐行名很自然地提起来:“有个老教授说,让我们多练习玩手机,毕竟,退休以后,能陪伴左右的只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