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我不可以有自己的情绪吗?”徐行名发问。
“什么?”正在看路况的褚曾翎没注意到这话,他准备开出去。
“我不能生气吗?”
“太能了。”褚曾翎停下车子,望向徐行名,笑着发问,“你生气了?你因为我给师……给宋工点热的。真的生气啊?”褚曾翎伸手摸向徐行名。
徐行名猛地一躲。
“别躲我!徐行名。别躲我。”褚曾翎强压住愤怒,徐行名躲闪他的动作无疑引爆他的怒火。
“你不能拒绝我,徐行名,我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我。别让我像个得不到的傻瓜,看上去我好像爱而不得一样。”褚曾翎硬朗的轮廓诉说着霸道。
“宋邵严,也喜欢你。”徐行名近乎冷峻的脸上,因为一种隐秘且复杂的妒忌,变得艳丽,神秘,蛊惑,徐行名甚至笑了下,面中透露着一股妖异。
宋邵严,褚曾翎的师哥,拥有褚曾翎近乎纯粹的感情。
“你别生气,也没必要生气。我爱你,我只喜欢你。”褚曾翎却深深被吸引,清楚意识到徐行名生气是因为徐行名是在乎他,于是变得有恃无恐,他也笑,笑得胸有成竹。我爱你,你还怕什么?
这样的笑刺痛徐行名,徐行名望着他,用一种近乎强调的语气:“阿翎,两个人在一起由两个人决定的。你,还有,我,都至关重要。”
褚曾翎不喜欢这样的话,这话是一种威胁,让他感到危机存在——徐行名随时会离开他。于是心底某处的东西冒上来,他笑了下,装作轻松,装作游刃有余,他坐正,靠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徐行名,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一点问题都没有。”
徐行名登时觉得呼吸困难。
褚曾翎只是感觉徐行名有点不对,但哪里不对,有待进一步研究。
因为除夕,他们一回去,就被“抓”起来,安排他们整理屋子。褚家人在,帮了仪姑不少忙。等到众人打打闹闹弄完,也才四点多。
天还没黑,回来的蒋新翎教褚玉苗写对联。苗苗第一次写对联,一写完就从桌上拿起来,只见“字一”滑滑梯,一滑一连串,字字流到尾。她自己还不知道,等一副写得好歹算端正勉强的字被对折拿到褚爸曾妈面前,变成一汪黑墨淋淋下,逗得褚爸曾妈哈哈大笑。
蒋新翎此时在旁,后知后觉,一拍脑袋:“我忘教你晾干墨!这也算写书法典型错误。”
仪姑正好端盘经过,瞧了两眼。
“给我们看看写坏的对子?嗯,是挺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