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被魏郁捏着,要不是刚才他及时卸了力气,那把叉子就不止是划破魏郁腰上的皮肤。
魏郁问:“你为什么手软?难道你不想报仇不想折磨我吗?”
他的语气冷静中透露着少许兴奋,就好像他比魏应城更期待自己受伤。
叉子不知掉到被子什么位置,他又带着魏应城的手去摸那片反复发炎受伤的刀口。
缝合部分肿胀发热,不规则的刀疤上还能摸到粘稠的血液。
魏郁察觉到魏应城在抗拒,反而更用力地让魏应城一掌按在伤口上。
他疼得眉心抽搐,但莫名舒爽。
魏郁说:“如果你刚才把叉子插进来,我就算一时半会死不掉,也会非常难受……你是因为什么犹豫?”
“魏郁,我不会变成你,同态复仇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听到这句话,魏郁明白魏应城的意识清醒回来了。
魏郁松开魏应城的手腕,自嘲地说:“我刚刚还在想,你是不是对我心软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吗?”
魏应城告诉他:“是。”
魏应城:“我恨你,但是我不打算像你期待的那样纠缠下去。”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就算魏郁被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哪有能怎样。
他不会有所获得,也不会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魏应城承认自己没有大干一番事业的野心,他从来不是这种强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