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打闹,只要有一个人开头,就会有支持者。
祁渊湶手大腿粗,四肢一齐挣扎,将几个人揣得近不了身,趁机探出水面又呼吸了口空气。
一名队员见这样不行,把他头压在自己腋下,手固定住他的脖子,再次使出最大的力气拼命往水里压。
这架势,意义就不一样了,哪里是嬉笑玩闹,这是想要了他的命!
祁渊湶在水底反而冷静下来,头脚手都被固定住,没有盲目的挣扎,肺里面的空气在减少,这样下去,自己非溺水不可。
林落杯游到他们附近,看到这一幕,惊得直接喊了教练。
祁渊湶顺着他们往下压的力量,不再往上探头呼吸。两米四深的水,他直接潜入池底,脱离他们的掌控,往边上游了几米,才探出水面。
教练被林落杯喊声吸引过来:“你们在干什么!”明显气得不行。
“教练,他们要祁渊湶的命!”林落杯一点也不客气,抢先告状。
那群老油条队员哪里肯认栽,“林落杯胡说,祁渊湶先在水里踢我们,我们实在忍受不了才跟他开个小玩笑。”
这叫小玩笑?关乎到生命了!
“教练,我没踢他们。”祁渊湶冒出水面,又看向那几个队员,“你们有证据证明我哪条腿踢了你们?什么时候踢的?踢到哪里了?受伤了?啧啧!人多就想来污蔑我?”
教练在岸边离得远,不清楚情况,没办法分辨谁是谁非:“你们几个,所有人,起来,立卧撑准备!”
几个人心不甘情不愿上岸,做了起来。
“速度快!我不喊停,你们不许停!别想着偷懒!”
林落杯在水里看着祁渊湶也跟着被罚,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对国家队美好的憧憬,被撞得支零破碎。
往后的训练当中,他们虽然没有再起冲突,但相互之间一句话都不沟通交流。
随着大家年龄增长,那几名老队员成绩几乎定型,提升空间几乎为零。而祁渊湶和林落杯的成绩始终一直压他们一头,成了他们无法逾越的高山。
“他们,只能静静等待着退役的到来,进国家队简直就是浪费资源。”祁渊湶鄙夷不屑道,“蛀虫!”
***
三年前的那个夏天,奥林匹克运动会来到l国。
纯白色的建筑加上蔚蓝色的屋顶,洁净且清爽。鸽子悠闲自在地在房子之间随意穿插,丝毫不惧人,最喜欢的是飞到行人头顶上索要食物,再留下一点排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