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南摇头,“我回去见见阿羽也好,舅母,我真的担心他们,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了。”
可是要去哪儿见弓羽呢。
安情头疼叹气,“可我已经把实情告诉你了,为何还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
“你们没说阿羽的情况。”陆应南还带着鼻音,说的话让人心惊。
安情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就在陆应南抬头的电光火石间,一直没说话的齐越不耐烦道:“弓羽一个人在外面很好,他只是担心你,之前配合我们写了很多信,你就算担心自己不行,还有他师父,他师父总不能看他一个人在外面不给他口饭吃。”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齐越深深皱着眉,像是真的在生气,“如果不是知道你会是现在这副模样,我们至于瞒着你?你的病还治不治,还想不想好,陆家这么大代价把你送出来是为了让你再折腾回去病发一遍的?”
陆应南被他骂的抽抽着不说话,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流。
“我知道我没用。”陆应南小声重复,“我没用的。”
齐越气的不知道怎么说,“不是你没用!是你情绪起伏太大,为什么要这样呢?”
“可那是我的家人!”陆应南抬起眼反驳他,“我当然知道该稳定情绪,可那是我的家人!”
眼看着两个孩子就要吵起来,安情赶紧在中间调停,“你们两个都冷静点,要是敢吵起来,就都给我回房间里禁闭去,谁也别有其他想法。”
本来应该是高高兴兴的回家之旅,最后弄得不欢而散,陆应南身体本就不舒服,再加上情绪激动后有老毛病发作的迹象,被带回南院休息了,回家的事又耽搁下来。
南院的梅花悄然绽放,陆应南侧目看着,再不回去就赶不上过年了。
“你们找到写封信后先别生气,我的不告而别确实令人气愤,但我如果不能亲眼看见家人的状况,我想我的病情也不会好转。大家放心,我带了足够的钱,也会小心骑马,等到了北山见过他们以后,我就马上回来,绝不让你们担心。”
信中的内容被读完,安情气的说不出话来,捏着信纸半天才道:“他会骑马?”
齐越急得一拍大腿,就要追出去找人,“他哪儿会骑马啊,上次骑的那马都没我高,还得要别人扶着才行。”
“你站住!”安情一个眼神,侍女上去把齐越拉住,她便继续怒道,“立马派人去追,追上了直接带回来!”
侍女领命出去,安情气的不断嘀咕,“太不像话了,这么危险敢一个人跑出去,不会骑马还敢骑马走。”
安情的愤怒十分直接,齐越从没见过她发火的样子,被唬的一时半会儿不敢动。
他们发现这封信的时候都快中午了,陆应南应该是天还不亮时就翻墙走的,出去追的人就算快马加鞭也得晚上才能追上,再加上回来的时间,怎么着也得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