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做这些,但是你看这个,”沈别的手上指到一个板块上,“这个审批也交给我的话,我每个工作日都需要到科室来。”
费临疑惑看他:“你没时间来?”
沈别没有说话,盯着费临看了半晌。
大部分科室,主任就是天花板了,有些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费临显然是一直做一线医生,从来没有待过管理岗,没有那种一山不容二虎的感觉。
客座教授,说得好听是搬了一个大腕儿来科室坐镇,难听点就是让主任干啥都碍手碍脚。
换到其他任何科室的任何人,都不太想这么一个人来办公室来得太勤。
也是一开始感觉到费临的抵触,沈别在犹豫取舍之后,主动折中找了“周一大查房”和“周五科室学习”两个让费临没办法拒绝的理由,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周两次的见面机会。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两分钟,费临打算妥协:“那就这一项交给我……”
“有时间。”
费临张大嘴:“啊?”
沈别把文件抽出来,留给费临肩宽体阔的背:“我说我每天都来,这些你不用管了。”
费临心情大好,在这个嘴里能淡出个鸟来地方,生活终于有了一些期待。他转了个圈用惯性把自己甩到软椅上,两条长腿翘上桌面,手臂一挥拉开抽屉,拿出早上沈别给他的低焦烟。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烟有低焦的。”费临熟练地挡火点着,续上一口,一整天的疲惫烟消云散,快乐。
沈别瞥了一眼费临不着调的样子,说到:“你……还是少抽。”
“迷走神经这么长,”费临舒适地仰头,手臂自然地下垂,烟从指尖浅淡升起,“没有香烟,它会寂寞。”
沈别从来没有机会见到费临的这一面,在手术室之外,甚至是在工作之外,完全放松的样子。
新的白大褂被解掉了两颗扣子,被这个姿势歪歪扭扭扯着,短劲的头发几乎是贴着头皮,而人又颓唐地挤入一方小小靠椅。
一种刚烈的烟草味和溺水般颓弱的气质交结在青年身上。
沈别的脑中突然冒出一幅画——johneverettilis的《ophelia》。
水中的奥菲利亚。
沈别不受控制地幻想,这里如果不是办公室,而是浴室,而费临,是浴缸中半溺水的青年,巨大的罪恶感油然而深,他赶紧打断幻想,停止对自己的折磨。
“腔镜手术的事,我会尽快安排,”沈别开始关电脑,“我还有事,再联系吧。”
“诶,你……”费临猛然睁眼,呛到自己,咳了几声,眼睁睁看着沈别提着个公文包快步走出去,“你有事有得好突然……”
“我还说,我现在快乐了,想喝酒。”
-
当天晚上,当孤身一人的费临,和费临的师妹钟婵相约的傅婂,被沈别约出来的林之下、况南行,一二三四五六,六个人在酒吧撞上的时候,场面一度尴尬失控。
傅婂本来就是失恋之后出来买醉,最了解她和费临恋情的朋友,也就是费临的师妹,钟婵。
“我可以做这些,但是你看这个,”沈别的手上指到一个板块上,“这个审批也交给我的话,我每个工作日都需要到科室来。”
费临疑惑看他:“你没时间来?”
沈别没有说话,盯着费临看了半晌。
大部分科室,主任就是天花板了,有些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费临显然是一直做一线医生,从来没有待过管理岗,没有那种一山不容二虎的感觉。
客座教授,说得好听是搬了一个大腕儿来科室坐镇,难听点就是让主任干啥都碍手碍脚。
换到其他任何科室的任何人,都不太想这么一个人来办公室来得太勤。
也是一开始感觉到费临的抵触,沈别在犹豫取舍之后,主动折中找了“周一大查房”和“周五科室学习”两个让费临没办法拒绝的理由,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周两次的见面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