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别在繁长的头衔介绍中,从旁边的台阶走上主席台,走到红木质的讲台后面。
因为身高原因,他把话筒往上调动,电流拉出一道尖锐的噪音,噪音过后,全场奇静无比,标准操场上,几千双眼睛注视着他。
费临的目光,从头到尾锁死在那个闪闪发光的男人身上,心都跟着紧张起来。
一丝不苟的头发,饱满光洁的额头,纽扣扣到顶的衬衫,修长的身形立在讲台后面,流动的每一寸空气都充斥着来自一位优秀学者的端庄威严。
他男人可真帅啊!
费临仰头,目光灼灼,喉头发干,摸到矿泉水拧开灌了一口。
“在接到这个邀请的时候,我本来想拒绝。因为在医学的道路上,我也有很多困惑,我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先行者,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们的。”
“如果硬要讲点什么,我想,根据我从医以来的经验,每个医学生最先要回答一个问题——你学医的初衷是什么?”
“这很重要。”
沈别低头补充,低沉好听的声音随着扩音器,在操场的上空盘旋消散。
四下响起了嘈杂的议论。
沈别一眼望过去,望不到头。
因为是六月下旬,校庆直接和毕业典礼合并了。
操场上的座位分区而设,有黑袍的本科生,蓝袍的硕士生,红袍的博士生,往后还有一些低年级的学生,他们可能刚步入医学殿堂的大门,一片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