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苦恼着想了很久,忽然转头说:“不如你帮我想想?答对有奖。”
我已经在风里翻的找不着北了,想也没想。
“对!”
他忽然愣住了,接着笑了一声。
风停了,我也停了。
听见他说:“呵,就算你对。”
接着就感觉一根轻盈柔软的线捆住我的脖子,轻轻一扯,我就飘着跟他去了。
外面的空气里有一种青润的香气,我估计自己离谱的只风筝,线就攥在他手里。
“奖励我什么?”我问。
“一会儿就知道了。”他说。
“能换个地方捆吗?”
“你还在乎这个。”
我说:“那肯定的,我在这你还有个伴,我不在,你什么都没有。”
“从哪儿知道的?”
“我猜的。”
他笑了一下说:“猜的不准,重猜。”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姓沈。”
他顿了一下,说:“这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鹦鹉,你的鹦鹉多嘴,该炖。”
他哦了一下。“所以说你猜的不准,重猜。”
我拉长声音嘁了一下,表示不满,还没结束就被扔进池子里开涮了。
这就是奖励?
--------------------
第16章他和他种的橘树
池水还是凉,我却听见不一样的声音。
好像有的在叫少爷慢点,有点又说小乞丐快滚,还有的在骂狗官不得好死。
很多很多……
这些三言两语听起来就能幻想出一个故事,有好的坏的,温馨的,或者令人扼腕的。
很难想象,我还在水里听见了风声。像矗立在山巅万古遗立的松树,风雪也吹不开强韧的风骨。随风飘来的细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像疑惑、像好奇,好像在问:“人生的终点到底是什么?”
我很想听他的答案,却被牵着线从水里拽出来。
“人生的终点是什么……”
不知名的沈姓男人顿了一下,笑问:“还听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