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洛萌笑了出来,也驱散了停留在四人当中隐隐地恐怖气息,韦明德顿时涨红了脸,还好灯光太暗没人注意到他此时的窘迫,他转过头来,无比感恩五分钟前还被他唾弃的看不到面色的灯光。
“时间快到了,我们进去吧。”韦明德提高了不少分贝,似乎给自己壮了壮胆,急于挽回刚才的下风,“吱呀”一声,抢先推开了门。
“圣母玛丽亚,玉皇耶稣大帝,保佑保佑。”韦明德心中默念,认命般睁开了眼,还好想象中的各种诡异场景都没有出现。电筒光利落地投射到远处,没有任何想象中的阻挡。
要说屋外的黑,彷佛是感受到了周围墙壁的天然屏障,尚且给四人喘息的机会,进入屋内,他们看到的是一片真正惨烈景象,这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里曾经埋葬过鲜活的生命,此刻静静等待新无知者的探访。
屋内已然看不出任何原本的布置,焚烧后的痕迹张牙舞爪,逐渐加深侵入墙壁的肌理,打入一个又一个不可磨灭的记号,不断地向上延伸,彷佛要把天花板一并吞噬。
付清佳最后一个走进屋子,小心地关上了门。屋里总体面积不大,依照一般居民楼的设计,依稀可以辨认厕所、厨房和卧室的位置。
当年的钱小芳就是在这里,带着感恩的心,开始一段甜蜜又幸福的生活;也是在这里,苦苦坚守了十年,看着自己的女儿越发懂事,惹人爱怜;
更是在这里带着何等绝望的心,让所有东西付之一炬,不知道她是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一同带去另一个世界,还是不想关于自己任何一切留在这里。
第6章闹鬼
屋内静悄悄的,四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深思,不知是被屋内真实发生过的惨案吓得说不出话,还是感叹着命运对钱小芳如此地不公,亦或是担心明天是否能早起准时参与还算重要的期中考试。
韦明德率先收回他想象中和温柔体贴的长发恋人温存景致。随即走到客厅中央,拿出几张报纸,铺在地上。
此时另外三人也差不多同一时间收回思绪,帮助韦明德把报纸铺好,四人围成一圈,盘腿坐在客厅中央的报纸上,韦明德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叠好的泛黄宣纸,放在离四人稍远处。
待他扭头看清纸上图像,再把电筒夹在大腿之间,随即按照图像做出一个不是特别复杂的手势,只见他曲起无名指,小拇指、中指和实指自然合十,两个大拇指并排,轻轻搭在食指上方。
“你们看好这个手势,待会在心中默念你许的愿望就行了,默念两次念慢一点,念得清晰一些,明白了吗?”韦明德向三人问到。
“明白了”。三人一齐回答,手势本身并不难做,韦明德的讲解简单清晰,洛萌用电筒照了照摊在地上的白纸,半晌,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开口,“明德,这个图上两个大拇指不是并排的,右手的大拇指好像搭在左手大拇指上。”
问俊人捡起地上的白纸,仔细看了看,笑到“你不会吓得连你们‘看家’的手势都忘了吧。”韦明德的脸上白了白,闪过一丝恶毒,“刚才一时着急,不小心看错了,你们赶紧摆好,时间马上就要过了。”
这样的仪式除了要找到发生过血案的屋子,而且要求血案之后不能有任何的清理或法事,没有被休整后卖出,更没有被拆迁,年代久远,怨气氤氲,而他们此时所在地就是仪式绝佳的地点,只要在今天凌晨2点44分,经高人算出来鬼气最深的时候开展,一定能够成功。
“你们尽管许愿吧,只有我的才是有效的,这样,我就能”,随即,韦明德想起另外一件事,“我们评选副社长不是看谁叫得最大声,是写论文评选出来的,待会要跟她们不经意提起下。”
韦明德恶狠狠地想着,手表的时间正好停在2点44分,韦明德赶紧停止联想,和其他三人一起在心里默念。一分钟后,四人不约而同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好了,今天的打卡也已经完成,回去交稿后又能得到一笔颇丰的报酬,谢啦明德”。问俊人漫不经心地谢到,在四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并不太相信这类传说,只是单纯地陪着女友也带着新闻人特有的好奇心参与各种活动—顺便偶尔赚点稿费。
四人俐落地站起身子,付清佳细心的收拾好他们四人刚才放置在地上的报纸,放到书包里,“不用管这些吧,反正这里马上也要拆迁了。”
韦明德满不在乎地说道。付清佳笑了笑,挽着男友问俊人的手臂,“我们走吧,回去也要耽搁不少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