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翻到其中一页,看着记录念道:“有一位韦明德的室友,一位他最得力的助手还有他某一任女朋友,因为有各种理由我们下午没有见到人,但也已经通过电话取得联系。”白止的记录非常仔细,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被走访人的姓名,年纪,和一些目前看不出来作用的主人备注。
“孙哥和由哥主要走访了死者的任课老师,其中以任教超过一门专业课的为主,其他还包括系主任、辅导员、宿舍管理员,以及参加各种比赛和活动的指导老师等等,累计走访二十二人,均有正式的笔录。”
“很大的走访量,不过你记录得很细致,查阅起来非常方便。”叶迦点头称赞道。
白止的脸有点红,“我怕漏掉任何可能的线索,所以多记一点。在我们走访的这四十六个同学里面,其中有二十七人表示跟韦明德并不熟悉,也并没有听说有人跟他有什么冲突。但是后来据袁哥所说,他能肯定有不少人因为怕惹麻烦上身并没有说实话。
朋友三人中,有两人表示自己和韦明德也仅仅私下吃过几顿饭,并不是很熟。另外一人周航更破口大骂韦明德不是东西,大三时期偷了他的创意参加市里比赛,最终凭借这个作品获得优胜,在系里大大地露了一次脸。
自己曾经上报给系主任,反而被系主任斥责说居心叵测,苦于没有证据,这件事到现在不了了之,反而因为其他原因,两个人还维持着表面的友好。”
这个人名白止用了很浅的颜色标注。
“但是周航表示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去shā • rén,袁哥说他爽快地承认自己对韦明德恨意最大的原因是前天晚上他跟室友一起通宵狂欢,有很多人能供提他一直在现场的证明。”
白止又翻到另外一页,这些人名标注的颜色比刚才稍深一些,“在今天的走访中,他们提到的一些人,比如大一时某一任被韦明德甩掉的女朋友于霏霏,感情割舍不下找韦明德复合,反而被当时已有新女友的韦明德和几个男生当众嘲笑。
于霏霏受到不小的打击,退学一年还得了抑郁症;还有大二时期的一位好友崔临邦,给韦明德介绍了一份跨国企业的实习机会,结果因为项目缩减原定的2个名额变为1个,恰巧先得到这个消息的韦明德告诉企业方,好友已经找到其他工作而顺利成章成为实习机会的唯一人选。
崔临邦知道后,跑到企业吵闹,企业最终跟韦明德解除合作,这件事被韦明德捅到系里,最终反而是崔临邦受到处分。”一整天都处于震惊之中的白止,现在已经可以用坦然的语气陈述各项事实。
“但是我认为他们的嫌疑不大,首先,这些事情发生时间比较久远,当事人情绪早就平复,而最重要的原因是曾经受到伤害的两人现在都走出来了。
首先是于霏霏,她回到江城大学后有了稳定的男友,两人感情很好,还准备一毕业就结婚;而马上面临毕业的崔临邦,已经找到不错的工作,被没有受到当时处分的影响。”白止抬起头,看到叶迦鼓励的目光,现在的他并没有觉得疲倦,反而浑身有一股子劲想要倾泻。
“我觉得以下三人比较可疑。”见马上说到重点,白止身子绷得直直的,叶迦注意到这一页的人名白止都用了较深的颜色标注。
“在走访的人群里面有七个人提到一个叫向卫国的,从大三开始就跟韦明德争夺保研名额,据说向卫国成绩很好,也拿过很多奖项,还是某位在职校领导的远方亲戚,之前他和韦明德的竞争到了白热化。
本来隐隐听说向卫国技高一筹,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举报最后丧失了资格,向卫国一直说他是被人冤枉,而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韦明德,向卫国也是江城市本地人,父母在外地打工,平时就他一个人居住,据向卫国说自己前晚一个人在家里画图—公司要得很急,但并没有人可以证明。
我注意到,向卫国家住在槐树居附近,从这一点上来说最开始告诉韦明德槐树居事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我推测因为发生命案,韦明德很有可能找他麻烦,两个人发生争执后,失手把人推落。”
“先等一下。”叶迦抬手,他指着资料簿道,“你认为向卫国是江城人,也住在槐树居附近,所以是向卫国把诅咒告诉给了韦明德,从而引发的这一切事端?”
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白止还是说道,“有这个可能。”
“从这一点来说我反而倾向于他不是凶手。”
“为什么?”白止有些不解、
叶迦笑了笑,“你刚刚说,向卫国和韦明德一直在争夺保研名额,算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其他人我不敢肯定,但是韦明德是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向卫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