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没办法,这两天跟你同床共枕,难免沾上一些禽气,本来我只有兽气。”对方淡然回敬。
乌善小被噎了一下,愤愤不语。又听男人继续说:“这些狼是从西部运来的,不是本地狼。”
“你怎么知道?”
“因为它们说话有口音。”
乌善小被逗笑了,可对方的语气很认真,他也分不清这是不是玩笑。他犹豫一下,状若不经意地问:“昨晚,你在给谁写信啊?”
“下午你就知道了。”温寒反手戳戳他的小脑袋,“怎么,你吃醋了?”
“吃醋?!怎么可能。”芜杂的心绪像被一根尖针猛然挑开,乌善小扪心自问:难道,我在吃醋?不过,朋友间也会吃醋。有一次白清波和别的妖怪玩儿,没带我,我就吃醋了。
“妈妈,快给我拍照!”一个小男孩噔噔冲过来,攀上护栏,坐在上头晃荡着腿,双手张在嘴边学狼嚎,“嗷呜——”
“危险,快下来!”
然而,他对妈妈的喝令当耳旁风,显然平日里骄纵惯了。乌善小认出,是方才在雉鸡馆使劲拍玻璃的熊孩子。
“快下来!”年轻母亲高呼着赶来,伸手去拽。男孩臭着脸甩膀子躲避,身子一歪裤子一滑,径直栽下护栏,掉在下方的防护网里!
“天啊,看那孩子——”四周腾起游人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