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其中不包括乌善小。
他对拼爹行为嗤之以鼻,这只代表幸运而非优秀。若位置对调,对方可能混得不如自己呢。
他从容地笑了笑:“敖先生,说起出身,其实你我一样,都是蛋里孵出来的。”
“在我之前,你见过龙吗?”
“见过,殡葬一条龙,洗浴一条龙,装修一条龙。”
敖夜用露骨的眼神刺着他,微微一笑:“牙尖嘴利,越发觉得你可爱了。我怜香惜玉,馄饨那事就算了,交个朋友吧。你有拦路打劫、引诱高僧的前科,我家里会帮你搞定积分,让你早获自由。”
交朋友?是想交配吧。
乌善小抓起抹布擦拭冰柜,头也不抬道:“谢谢,好意我心领了。和我这种无名小卒交朋友,显得你掉价。”
自从受到李秀才教诲,决意自食其力以来,他清清白白几百年。哪怕是凶年饥岁,也不曾再偷盗打劫,遑论出卖身体。现在,是一片祥和的新时代,更不可能自甘堕落,想想就恶心。
“我没听错吧,你该不会是在拒绝我?”敖夜面露愠色。此前,他应该已经用类似的诱惑把很多小妖哄上手了。
“不是拒绝啊,我福薄,受不起。”
“小东西,我吃定你了。”敖夜舔舔嘴唇,吃净手里的冰淇淋,扯出一个邪笑走出门去。
乌善小翻个白眼,忽然蹙起眉头,快步扑在门口,死死盯着那台敞篷跑车。档位后方,正副驾座中间,装饰着一把纤长秀丽的翎羽,正随风轻舞!
是姬飞飞的尾巴!
他冲出门,毫不犹豫地挡在车前,指着翎羽厉声质问:“这是哪来的?”
“朝一个朋友要的。”敖夜斜眼一瞥,狂傲地扬了扬下巴,“你喜欢?上车陪我兜风,就送给你。”
乌善小不作理会,自顾自问:“那人是谁?”
“陪我玩儿,我就考虑告诉你。”
他喉头酸楚,颤声道:“这羽毛的主人叫姬飞飞,你知不知道,他绝食死掉了,昨天死的。”
“是吗?好遗憾。”敖夜的语气却毫无惋惜之意,夹杂着戏谑,“还好,他的尾巴作为珍稀的装饰品留下来了,这不是很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