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搭在他腰间的手臂上如此炙热,让他整个人都好似要燃烧起来了似的。
洛天隐深吸了一口气,刚想把白优优的手臂推下去。
忽而又有一只热乎乎的小手,得寸进尺般地抚上了他的胸口。
洛天隐瞳孔紧缩,就见白优优快手快脚地把一把旧旧的木梳子,塞进了他的衣衫前襟里,还轻轻地拍了拍。
“不要怕,有我呢。”
小姑娘的声音又轻又软,擦着洛天隐的耳际而过。
一股炙热如火、芬芳好闻的气息,似乎就顺着耳蜗流转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洛天隐的胸口不受控制地上下起伏,连苍白耳尖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可白优优背对着他,根本看不见。
她还努力挺起小胸膛,试图用自己的娇小身形,挡住鬼新娘虎视眈眈的视线:
“青青姐姐,等我们离开这里,这把梳子也会一并原璧归赵。您放心。”
“呵呵……好啊,那我便给你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以后,你若是带不回玉郎,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已然被十数具干尸鬼新郎簇拥起来的鬼新娘,缓缓缩回诡异的长脖子,端坐在房间正中央的椅子上,笑得诡异阴森、意味深长:
“那姐姐我便拭目以待了……”
“砰!”
好不容易摆脱了鬼新娘,白优优找到一间偏僻的厢房。
把房门紧紧关上,还在门上贴了好几张她从乾坤戒中取出的防御符篆。
白优优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发现自己背上的衣服全都湿了。
“呼……”
她伸长了双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通过书信得知,鬼新娘杀了那么多新郎,却没听说,她杀过一个同处一室的新娘。
由此可见,鬼新娘厌憎的是男人,而非女人。
那么,她与洛天隐就有着天然的性别优势。
风筝与梳子,对鬼新娘来说,想必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会保存如此之久。
刚才,白优优也是硬着头皮赌了一把。
还好被她赌对了。
“咳咳!”
正如此想着,耳边传来了压抑的咳嗽声。
白优优一抬头,就见洛天隐坐在一旁。
墨发如瀑,面白如纸,唇红如朱。
浓墨重彩,犹如油画一般,是极为绚丽夺目、简单粗暴的美丽。
只是,此时,洛天隐的白袍衣袖被撕裂,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鲜血。
他却好像不知道痛一样,连哼都没哼一声。
“哎呀,快看看你的伤……”
白优优想起洛天隐之前帮她挡了的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