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司砚下颌略抬,才语气低沉再三重申:“钟老师生日我每年都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师生情,跟旁的无关。”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就连自家老爷子生日都不去的人,却几年如一日参加恩师的生辰。
这理由委实牵强。
李泽林不得不提醒一句:“可钟老师说,这次钟意回来了……”
抬手整理衣袖的男子,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破绽。
停顿数秒,侧身,不咸不淡扫了李泽林一眼。
随后垂下眼皮子,露出让人看不透的神情,“嗯,她还知道回来。”
“我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电梯门停到一楼,伴着他轻浅的语调,缓缓打开。
丢下这么一句,男人头也不回离开。
夜凉如水,斜风伴着雨幕,密密落在黑色的私家车顶,雨刷器运作着,划去前车窗玻璃的雨滴。
李泽林撑着一把黑伞,把赖司砚送到车上,从酒店大堂出来至关上车门,李泽林全身已经湿了大半。
春季乍暖还寒的季节,他狠狠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