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扬起来下颌,沉默许久才反问,“你猜。”
赖司砚抿了唇线,看她许久,“我不猜。”
赖司砚率先拉开车门,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深邃而乌黑的眸子,盯着她,“你那么敏感,肯定早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还用猜?”
钟意顿了顿,才慢条斯理走过去,扶着车门弯腰上了车。
随后车子缓缓驶出蔡记早点店。
一路沉默,钟意抱着手臂,额角抵着玻璃,看着外面愣愣出神。
出神儿了好半天,才转过来头,目光扫了赖司砚一眼,“我现在对感情的事,迟钝了很多,大概那个时候太伤,伤到了脑子……”
赖司砚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支着额角,浅浅扫她。
“嗯,是么?怎么个迟钝法?”
钟意说:“别人不直接说出来,我都不想多想,想多了比较累,猜来猜去的,何必呢。”
赖司砚扯了扯嘴角,“你在暗示我吗?”
钟意眨眨眼,“什么?”
车厢内陷入寂静,赖司砚许久没回应。
他不说话,钟意也不说话。
以前都是钟意先憋不住,不过这三年,钟意有了长足进步,她现在憋功一流。
是以静静地看着前方道路,心无杂念,别提多正经。
就差现在拿出来一本佛经,直接打坐,在他面前参禅悟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