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轻缓,比平常少了许多温度,“是钟意让你这么做的?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妈,我是长辈,我的儿子这样逼着我去道歉,作为一个母亲,我心里是什么感受……”
赖司砚耷拉着眼皮子,喉结用力滚动了几下,淡淡说:“你是长辈,所以拿身份作为遮羞布,让自己逃避了三年,你如果真把自己当成长辈,缘何那个时候,非要用那种手段收拾她?”
他说到这里,才掀起来眼眸,扫了吴珍红一眼,“你就非要掌控一切才满意?在工作上你这样,我崇拜您的手段,对付家人也如此,是为什么?把所有人当成工具?那我是什么?也是工具?”
吴珍红脸上带上一丝紧张,她弯下腰,拉住赖司砚摇头,“不是的儿子,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把你当成工具?”
赖司砚目光坚定看着她,语气淡漠而疏离,“你如果真在乎自己的儿子,那就去道这个歉。”
吴珍红张了张嘴,眼眶下一秒就红了,眼眶中含着盈盈泪水,保养得宜的脸庞,因为急切染上慌张。
“我在乎你儿子,我在乎你……”
吴珍红说着,一把拉住赖司砚的手臂,用力拉过来,紧紧抱在臂弯,“但是你为了钟意,都愿意给我下跪……从小到大你下跪过两次,一次是你跟她不吭不声领证结婚,被你爸爸在雪地里罚跪,还有就是这一次,两次都是为了她……你是疯了吗!”
赖司砚闭上眼睛,胸口用力起伏,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平静地说:“对,我疯了。”
他说完睁开眼睛,看着母亲继续问:“所以,现在可以去道歉了吗?”
一滴泪水,两滴泪水,晶莹饱满地顺着吴珍红的脸庞滑落下来。
她随手抚了一把,撇过去头,看着一旁负气说:“就非要我低头道歉这个事才算结束?三年了,她就这么记仇?就不能,不能翻篇当一切都没发生?你俩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保证以后不干涉不就行了?”
赖司砚听罢皱起眉,一瞬不瞬看着吴珍红,“不行。”
吴珍红看过来,“为什么不行?!”
钟意是何等性子,赖司砚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如果随便就能翻篇,那就不是钟意了。
语调轻缓,比平常少了许多温度,“是钟意让你这么做的?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妈,我是长辈,我的儿子这样逼着我去道歉,作为一个母亲,我心里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