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司砚不知所踪,卧室内静悄悄的,只能勉强听到中央空调运作的声音。
她披头散发,拥了被子坐起来,下一秒眉头微皱,然后有腰酸背痛躺下。
消失许久的安阳,突然这个时候打来电话,钟意循着声音从枕头下,摸出来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想接又不精力搭理,迟疑许久,才叹了口气,划开屏幕。
安阳上来就说——
“在哪呢?”
“在——”钟意意识到嗓音沙哑,赶紧抿唇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说,“在酒店,怎么了?”
这丫头果然嗅觉灵敏,愣了一下,就连说话声,都立马变了,变得油腻且坏兮兮的,“在酒店?跟谁啊?你出差?不能啊!”
三连问,问得钟意哑口无言,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眸,才半真半假地说:“昨天跟我哥哥去酒吧喝酒,喝多了就没回家,在附近酒店住下了,刚醒。”
安阳失落地“哦”了一声,抬手挠了挠额角,捏着手机说:“我说你嗓子怎么哑了,我还以为跟秦总监在酒店呢。”
钟意深吸口气,手机就躺在床沿,她平躺着,听到这句话,立马翻过来身,瞪着眼睛看向屏幕,“你胡说什么呢,幸亏赖司砚这会儿不在!”
因为太着急,钟意不小心说错话,话一出口,就立马后悔了,她赶紧咬唇。
不过安阳却听清了,一惊一乍地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跟你哥哥喝酒嘛,怎么还有赖司砚?”
想象力一向超好的人,根据几个字眼,立马猜出全部大概,“不会是你和赖司砚一起去了酒店吧?你俩昨晚……昨晚住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