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叫人舍不得说重话。
但在外面不能说雇主不是的原则她还是有的。
“挺听话的。”她昧着良心苦笑了下。
“是吗?看你这表情,还以为受了什么大委屈。”似调侃的一句玩笑话,但大概是他望着自己的瞳色太深,温书念竟然从里面看出了几分隐隐的关切。
她鼻尖突然莫名泛起一阵酸软:“没,没有。”
“你的自热锅好了。”男人目光没有移开,她垂着眼睫,岔开话题,伸手去揭盖子。
滚烫的蒸气翻涌而出,喷洒上她指尖。
烫得她手指立马颤了颤,没来得及抽回,被男人握住:“没事吧?”
他声音不似之前的平静无澜,也没有半分云淡风轻,有种情绪积压得几欲爆裂开的焦躁。
温书念愣了下:“没,没事。”
手还被他握着,指腹按在自己被烫到的那一处,像是安抚似的,轻轻摩挲了一下。
她冷不丁地蜷缩了一下。
他马上松开手,端过自热锅,目光似在她手上又停留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我自己会开的。”
所以他其实是在嫌自己多事?
温书念噎了噎:“嗯。”
男人不再说话,埋头,慢条斯理地吃起东西,大概是底料太辣,他又不能吃辣。
吃了两口,温书念看他耳朵尖都辣红了。
犹豫了一会儿,起身。
他立马放下筷子,侧头瞥了她一眼。
“我去买点喝的。”
他凝神思考片刻,点了点头。
逃脱有些僵固的气氛,温书念站在冷藏柜面前,其实她心里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波澜不惊。
倒不是因为刚才陆行屿的反应。
而是他的手握过来时,自己居然没有躲开。
上次在酒吧也是,被他牵了一路都没挣脱,最后还是他先松的手。
心里有种扯不开的乱。
刚刚被他指腹按过的那一处又发烧似的烫起来,还有些微微的麻,任冷气吹了好一会儿也消退不下去。
她无奈,将指尖轻轻贴在冰冷的金属饮料瓶上。
自她起身,陆行屿的目光就跟了过去。
他不知道女孩子挑东西是不是都这么慢,陆行屿看她在冰柜面前都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了,依旧没选定。
起初,他告诉自己要耐心等着。
但很快,一个背着黑色双肩包的男人走到了她身边,围着她左右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