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泰的副总,我想想,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许家的那个倒插门吧。”
“你——”
陆行屿瞟了一眼微微仰起脑袋看过来的人,压低声音:“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自己赶紧滚,二是我把你和你的小情人一起丢出去。”
男人扯回自己的衣领,捡起眼镜,灰溜溜走了。
陆行屿转过身,在洗手台前又冲了一遍手。
“谢谢。”另一边的许君怔了许久终于回过神,低头瞥见水流里的一丝血迹,“你的手——”
“嘘。”他用眼神打断女人后面的话。
许君看了眼镜子里戴着帽子安静等待的女孩,会意地点点头。
陆行屿擦干手,走过去,手轻轻拨了拨温书念的帽檐:“可以走了。”
温书念摘下帽子,没动,低头盯着男人抄在外套口袋里的手,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手。”
“手给我。”她抿着唇,一向温和如春风脸色此时严肃地板着。
陆行屿掌心向上,伸出手,开玩笑道:“害怕?要牵?”
“另一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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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屿,你这手怎么了?”
两人回到餐桌,咬着吸管无聊发呆的叶琼一下坐正身子,两眼放光地看向他手上的纱布,“偷摸美女屁股被人家男朋友揍了?”
“没有。”
“那就是袭胸。”
“你有——”陆行屿想骂她有病,但意识到温书念还在,又忍住,心平气和地教育道,“好好吃饭,不要说话。”
少女不屑地“切”了声,转头问身边的温书念:“温老师,他的手怎么了?”
“刚刚厕所门口有对夫妻吵架,男人要动手打自己妻子,他去帮忙,不小心受伤了。”她温和但神色有些低落地解释道。
叶琼:“见义勇为啊,那干嘛不说,不过他刚刚以为你——”
清脆的一声响,刀叉掉在盘子上。
两人皆抬头看向他,叶琼是心知肚明的,他就是怕自己说下去抖落出他的秘密。
但温书念就不知道了,还以为是他伤口疼。
他的伤口刚刚是自己包扎的,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一道三四厘米的划伤,右手,从拇指到虎口。
不深,但就怕镜子上有细菌感染了,自己是劝他去医院处理的,可他坚持不去。
“很疼吗?”她眉心蹙了蹙。
“没事。”
说完,示意叶琼也吱一句。
叶琼看他那拼命遮掩的样子就好笑:“温老师,一点皮外伤没事啦,陆行屿皮很厚的,以前被狗追着咬都能反咬回去,对了,有次被我爸踹下半层楼第二天都能活蹦乱跳地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