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我已经做完了。”
“高三没有做完的作业,只要有时间,就往死里刷题,快去。”这句话尽管不通人情,但对高考来说,确是真知灼见。
天才何其少,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一流学府每年只招那么些学生,却有五湖四海的千万考生,想要赶超人前,必然是要付出别人无法窥探且持之以恒的努力,然后去博一个未知的结果。
残酷,却是对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最公平的一次竞争。
温书远成绩不错,悟性也好,只是这个年纪的男生偶尔都会犯点小懒,如果不掉链子,他说不定可以冲一冲c9高校,虽然高考的胜利不代表以后人生成功,但一所好大学,或许会让人多一些选择。
“知道了。”温书远抱着书包,挪去客厅。
温书念低头继续搞她的教案。
叶琼下周就要考完试放暑假了,以后她的补课时间也会改到早上九点到下午四点,这么大把充足的时间,正是她进步的好时机。
“温书念。”沙发那头的男人突然叫了她一声。
她微怔了一下,抬起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那个装手镯的盒子。
自己之前明明放在抱枕后面的。
“怎,怎么了?”
“我当初送你的那个?”他抛着小盒子,在手里颠了颠。
“嗯,我本来是想——”
话没说完,男人突然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侧过头,手肘搭在膝盖上,撑着下颚,歪着脑袋打量着她,“昨晚就因为它哭?”
“?”
陆行屿估计她醉得断片了,不过自己可以稍稍帮忙回忆一下:“你昨天说自己东西丢了,然后就哭着不肯回家,我好不容易把你哄回来,结果你上了床还哭——”
慵懒的声音漫不经心地滑到唇边,温书念下意识捂住他的唇。
尚不能判断他说的真假,但一提起昨晚,她唯恐被温书远听到。
远远地瞄了一眼端正坐在餐桌前写卷子的人,头都没有偏一下,应该是没听到。
她松了口气,回过头又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自己手心,还有他唇上的温度,纹路,触感清晰而深刻她才惊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仓皇失措地收回手。
“行,我不说了,”陆行屿察觉出她不想面对,及时止住话,似安慰地低低笑了笑,“以后丢了东西也别哭。”
不然他无计可施,也很焦心的。
温书念不说话。
他又打开那个盒子:“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