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经过的服务员问了句。
对方报了个包厢号给她。
温书念上到二楼,包厢的门都是不透明的,她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想了想,还是摸出手机,发了条微信给“叶逢”。
简单交代完情况,她推开门。
包厢里,灯光晦暗不明,吞云吐雾中,一群人散坐在沙发上,耳边是酒瓶玻璃杯碰撞和音响开到最大的音乐声,她捏紧手里的塑料袋,门回弹的一刹那,有人的目光飘过来。
“谁啊?”那人叫了声,包厢的灯光被调亮。
温书念也顺势看清了他的面容,八字浓眉,单眼皮,下巴有些方,嘴角还咬着一根点着的烟,是之前搀着叶琼那个小黄毛。
他浑身上下,不论长相还是气质都和学生不搭边,更像是社会上的年轻小混混。
温书念不想搭理他,看了眼沙发上闭着眼的少女,快步走过去。
“叶琼?”她叫了声。
大概是喝醉了,没反应,温书念又拍了拍她脸颊,才勉强撑开眼皮,嗓子有些沙哑:“温老师,我头疼。”
温书念揽过她肩膀,打算扶她起来。
那黄毛不知什么时候起身,坐到了她身边:“老师?你是她老师啊?哎,姜月,你们班有这么年轻的老师吗?”
被叫“姜月”的女生神色躲避地摇了摇头。
温书念:“我是她补习老师,要先带她回去。”
“是吗,有证明吗?”那黄毛故意为难地又往她身边挨了挨。
因为轻浮的动作,一小截烟灰断掉,落到她手臂上。
温书念被烫得缩了缩手,不准备和他纠缠,扶起叶琼,脚突然被绊了一下。
叶琼本就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
失去平衡,两人都往后倒,眼看着小祖宗的脑袋就要磕上茶几,她赶紧伸手挡了下。
手臂被砸得一阵发麻。
扶住少女的身子,她垂着手站起来,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掩饰的嫌恶和冰冷:“你让开。”
“不让,”他丝毫不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任何心理压力,挡住去路,笑得欠抽又充满调戏的意味,“老师陪我们喝一杯吧,怎么样?我长这么大还没和老师喝过酒呢。”
你长这么大也没死过啊。
怎么不去死。
温书念剜了他一眼,旁边的几个男生递过一瓶红酒,跟着笑。
只有一旁的女生眉间染着惧色,捏了捏衣角,低着头小声恳求:“荣哥,你让叶琼和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