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
他朝阎星使了个眼色,阎星心领神会地走到门边,懒懒地靠着门:“陆哥,刚刚就是那个黄毛要给你的温小姐灌酒,不过你要动手就快点,不然我要回去睡觉了,你知道我们修道的人都要吸收天地灵气,养日月精华的。”
陆行屿没理她,走到那个黄毛面前蹲下。
“她的手也是你弄的?”
黄毛脑子刚才已经被那堵门的小妞打怕了,现在又来一个,而且听这称呼,还是她老大,想来是更不好惹,心再脏,命也只有一条。
“不是不是,”他脸被打肿了,说话也不利索,“是,他们几个。”
“没有,是他,”一帮小弟并不想共患难,“他刚才不想让那位老师带叶琼走,故意绊了她。”
陆行屿脸色骤然沉了沉,抓着他一头黄毛拎起他脑袋,刀尖抵上他露出的脖颈。
冰凉而锋利。
黄毛都能感觉到刀刃在往肉里挤压,他是在玩命!
他僵着脖子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见血封喉,说话的声音都在随血液的流速颤抖:“没,我真没有,我给她赔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或者你让她来揍我一顿,刀,刀先拿开。”
他斜着眼,睥着那刀刃在自己颈间擦出一道血痕,飞向对面的墙。
刀尖插进墙体,刀刃抖动了一下,泛起冷光。
他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还好,只有一道血痕。
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刚想爬起来,又见男人望向不远处的红酒瓶。
红酒洒了大半,还剩下横躺着没没过瓶颈的一些。
陆行屿捡起酒瓶晃了晃,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将瓶口塞进他嘴里。
灌得一滴不剩,他砸碎了瓶子,拎起黄毛衣领,一脚踢在他膝窝,将人摁跪在了玻璃碎片上。
很快,鲜红的血流出,混着之前倾倒在地上的红酒,一起渗进了地毯里,将上面锦簇的花团浇筑得愈发艳丽。
男人鬼哭狼嚎,阎星“切”了一声:“不是自己的说不能见血吗?”
陆行屿看他痛成一团,松开手,看向对面几个:“要报警?”
对面齐齐摇头。
“你们和叶琼什么关系?”他又问。
对面依然摇头。
“你们也来跪一下?”
“不,不是,我们本来也不认识叶琼,是她同学,那个姜,姜月带她过来的。”其中一人解释。
“那姜月和你们什么关系?”
“姜月,她——”几人看向对面的黄毛,欲言又止。
陆行屿松了松领口:“行,你们去和警察说吧。”
阎星不可置信:“陆哥,你真要送他们去派出所啊,那,那我打人——”
“什么打人,是见义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