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敲了敲,推开。
她睁开眼,是纪芙。
对方刚要开口,她垂眸望了一眼身旁睡得正熟的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纪芙了然地比了个ok。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纪芙过来扶她,两人走到阳台外,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睡这么沉,你们昨晚耕耘到深夜啊?”她瞟了一眼里面的人,打趣道。
温书念:“你觉得可能吗?”
先不说这是医院她脸皮没那么厚,就陆行屿对她这伤惊魂未定的态度,恐怕她愿意,求着他,他也不会和自己做。
“开玩笑,他这几天应该也真是累惨了,你不知道你从手术室出来他那个状态,”纪芙现在想想都觉得恍惚,“医生说icu不能家属不能进,他一直就在门外坐着,谁劝都没用,没日没夜的,一直等到你转回普通病房。”
“嗯。”
纪芙见她眼睫颤了颤,赶紧打住,回归正题,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摸出一个明黄色的小荷包,塞给她。
温书念:“这是什么?”
“给你求的平安符,你不觉得你太吓人了吗?”纪芙一想到那天晚上接到电话听说她在抢救,两眼都发黑,“师傅说这个可以保佑你长命百岁,你戴着就行了,本来昨天就要给你,结果人那么多忘了。”
“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
纪芙:“哎,你别管,信则有。”
虽然自己是无神论者,但她的一番好意,温书念还是欣然收下。
“对了,你错过了你的求婚,陆行屿是不是得再给你准备一次?”
“没什么好准备的——”温书念想说戒指他都已经擅作主张地戴上了,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对,自己的求婚,陆行屿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