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张照片,是块装在碟子里的奶油蛋糕。
因为生日当天不欢而散,所以和好后的第二天陆鸣殊就给顾浔补过了一个生日。
这次他什么礼物都没准备,就是订了个三层的生日蛋糕,陪顾浔许了生日愿望、吹了蜡烛。
两人都不太爱吃甜的,各自吃了一小块,之后自然又是抱在一起接吻、做。
陆鸣殊:“不能吃了吧,都一个星期了,早坏了!”
顾浔:“没坏、能吃。”
他把蛋糕放在冰箱里,早上拿来当早饭、晚上临睡前再吃一块。味道是没有刚买来时好,但也没变质。
蛋糕保质期就三天,怎么可能没坏!就你这个什么垃圾都吃的家伙吃不出来!
陆鸣殊心里气闷:“早知道就订个小一点的了……真的别再吃了啊,吃坏身体怎么办?”
顾浔又给他拍了照片,是已经空了的蛋糕盒子。“嗯,已经吃完了。”
“那陆少准备什么时候甩了他?弄起来带劲么?我也没玩过这类型的,陆少如果不介意的话,到时候我想……”秦峰意味深长地笑着。
这哥们陆鸣殊已经认识很多年,但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多熟,姓秦的他老爹是个暴发户,爹和儿子都很爱往他们这个圈子挤。
而且这人也是个弯的,和陆鸣殊偏好挺相似,好几个跟过陆鸣殊的人最后都跟了这人。
但他不像陆鸣殊那样一次找一个,而是全养着,今天跑这儿、明天跑哪儿,后天再换个窝……跟皇帝翻牌似的。
所以他后半句话指的是什么,压根不用细想。——这是也看上顾浔了,等着从陆鸣殊手里接盘了。
“没腻。暂时不想甩。”
陆鸣殊以前不在乎这个,他每次“分手”都分得干脆、干净,不喜欢和人藕断丝连、也绝不吃回头草,所以那些跟过他的人后来又去跟谁,他不操心,也管不着。
但这次却让他心里有点窝火。他莫名不喜欢秦峰用这种轻佻的语气臆想顾浔。
那是他的人,还轮不到别人觊觎。
而且一想到压过他的顾浔再被别人压。陆鸣殊心里就跟吞了一百只苍蝇那么恶心。
顾浔的新消息过来,是问他酒会结束了没有。
陆鸣殊说:“酒会好无聊,碰见个不会说人话的蠢货。”
顾浔发了个笑的表情,问他:“能提前走吗?”
陆鸣殊:“能。”
顾浔:“那就回去。”
因为顾浔这句话,陆鸣殊真就拍拍屁股提前离场了,但他没回去自己家,而是跑去找了顾医生。
——听一群臭鱼烂虾谈论如何泡男人泡女人,倒不如和顾浔亲亲热热,说不定哪天就能翻身反压了。
到时候一定要拍他几百张照片,好好煞一煞这狗东西的威风。
“怎么突然过来了?”顾浔看见他很意外。
“因为……”他假装要说悄悄话的样子,顾浔便微微低下头靠近他,配合他的姿势。
陆鸣殊弯了弯唇,把他脖子勾下来,黏黏糊糊地和他接吻。“因为我想你了。”
顾浔是个很容易哄的人,因为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笑起来,性感的喉结在陆鸣殊掌心之下滚了滚,像小钩子似的轻轻在陆鸣殊心上勾了下。
“我今晚不回去了……”柔软的唇贴上去,含住凸起的喉结,舌***,从喉结一路到耳垂,“顾医生收留我吗……”
顾医生用一个吻回答了陆鸣殊这个问题。
接完吻,陆鸣殊去浴室洗澡,顾浔给他拿换洗衣物。
之前陆鸣殊已经留宿过几次,还拿了些衣物过来备着,但就是没准备睡衣。
倒不是忘了,就是故意的,想穿顾浔的。
不过顾浔睡衣本来也不多,勉强够换洗,有了陆鸣殊这个金贵的大少爷之后就不一样了,顾浔舍不得让他跟自己一起将就,特地去商场买了几套贵的,自己穿原来的,陆鸣殊穿新的。
“阿浔,这衣服是不是新买的?”陆鸣殊洗完澡出来,边往身上套睡衣,边问。
他没用毛巾擦头发,发梢上的水珠一半滴在地上,一半落在衣服上,很快把半件衣服都打湿了。
顾浔把拖鞋送到他脚边:“把鞋穿上,当心着凉。”
陆鸣殊皮肤很白,常年不见光的脚背就更白,脚趾头轻轻勾了下,因为刚洗过热水澡的缘故,指甲盖都染上了一层薄红,可爱又好看。
让顾浔不自觉想起两个人亲密时候的样子。这双脚总是绷紧了勾着他的脖子、或者被他握在掌心里细细密密地亲。
“亲我。”陆鸣殊没理会那双拖鞋,弯下腰向他索吻。顾浔亲了亲他嘴角,然后拿起一只拖鞋、又握住他脚踝,替他把鞋子穿上了。
几滴水珠落在顾浔脸上和耳朵上,有点痒。“这个毛病能不能改了?”
“不能。”陆鸣殊攀着他一边肩膀,理直气壮,“我喜欢阿浔给我穿鞋,也喜欢阿浔给我吹头发,阿浔会嫌我烦吗?”
“不会。”顾浔站起身,把人推进卫生间,先用干毛巾给他擦了头发,又握着吹风机开始吹。
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顾浔干得驾轻就熟,陆鸣殊被吹得整个人懒洋洋的,舒服地眯起眼睛。
两人时不时接个吻,陆鸣殊不肯好好站着,到后来时直接靠在了顾浔身上,侧身环住他的腰,小声说:“宝贝儿,我好喜欢你啊……”
他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轻而低的一句话更像是梦中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