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实也没什么,那天晚上是费尔清那个小表子把您跟宋少带过来的,顾、顾先生的话题也是他先挑的头。”
陆鸣殊:“他怎么说的?”
王鸣成:“他说之前有个小明星得罪了您,您说要报复,问我们现在怎么样了,然后我们、我们就……”
头是费尔清开的,但该说不该说的很多话都是从他嘴里出去的,王鸣成现在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但也不敢有所隐瞒,一一交代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陆少,我真不是有意要八卦您的事情,就是吧……”他觑着陆鸣殊沉得能滴出墨来的脸,咽了下喉咙,“喝、喝多了,嘴欠。”
陆鸣殊一直没说话,表情阴晴不定,王鸣成心里更虚,低着头时不时偷瞄一眼。
生怕面前的祖宗一个不高兴,拿酒瓶砸他一脑门子血。
好一会儿后,陆鸣殊动了,王鸣成霍地后退半步:“陆、陆陆陆陆陆少……”
陆鸣殊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他现在心情很糟,王二那个蠢货字字句句戳在他心肺之上,让他恨不得把人摁住,打他个七荤八素,把那张嘴给打烂了。
把那晚诋毁过、侮辱过顾浔的所有人的嘴都打烂。
他不敢想那天站在202门口的顾浔是什么样的心情,一想就要疯。
但那把伤害顾浔的刀是他亲手递的,是他的不珍视才给了那些人伤害顾浔的机会。
他自己递的刀,捅在了他最爱的人心上。
他有什么资格来恨别人。
但是费尔清,费尔清这个人……陆鸣殊脸色铁青,提了提嘴角。
五点半,小鱼过来敲门:“顾医生,下班了。”
顾浔从一堆病案中抬起头,神色淡淡的:“嗯。”
“我们打算去吃烧烤,一起吗?”
“不用了,你们去吧。”
小鱼护士应了一声,想走,脚步却顿在原地,想了想,说,“顾医生,您脸色看起来很差,要不明天休息一天吧?”
顾浔把手上的资料登记好,关了电脑。“我没事。”
小鱼看着他深陷下去的眼窝,心想,没事才怪。
自从她给陆总打电话的那天起,顾医生的状态就一直很差,对待陆总的态度也明显不对,两人明显是真的有事。
但顾医生不愿意说,她也不能把刀架在人脖子上逼着说。